於是, 他連夜飛到了法國,並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了下來。
他在出發前,還再三叮囑家裡的仆人與手下, 千萬不要泄露他的行蹤。
到了法國後,他先是在酒店裡躲了兩天。
然後, 躲得實在無聊, 就琢磨著, 到底哪天她氣才能消了。
老實說,跟她沒有很熟的時候, 還不覺得她可怕;可是後來熟了之後,她要是生起氣來,他也不敢惹。
現在,她一天氣不消,他一天也不敢回去。
他又想,是不是說, 時間可以磨平一切, 等過上半個月, 她再回頭看看,想起了往日他對她的好, 就能把氣消了?
好,時間就是關鍵,時間就是良藥,時間就是滅火器。
在酒店再躲了三天後,他覺得實在無聊, 要是再不出去走走,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發黴。
於是,叫了計程車。
然後出門準備去商場轉轉。
計程車開到了巴黎市中心的購物廣場。
他付了錢。
然後開車門。
結果,剛把腳踏出去,站起來。
仔細一看,就看到那個女人在車門前看著他。
他嚇得連車門都忘了給人家關,就逃竄而去。
她就知道他一看到她會跑,所以一早就穿了一雙跑步很輕便的鞋出來。
一路追他。
“你給我站住!站住!”
結果他不聽,還是飛速逃竄。
她是從來不知道他會有這麼慫。
跑著跑著,跑到了一條河邊。
河上有橋,不過暫時封了,在整修。
他二話不說,就跳下河,遊到對岸去了。
她:……
慫歸慫,可是逃亡的決心想必是有的,否則也不會二話不說,就這麼跳下去了。
他在對岸上岸。
一身**的。
很多法國人又或是黑人,又或是亞裔人士,都駐足看他。
順著他的目光,又看到了對岸的她身上。
在想,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有感情糾紛?還是有金錢糾紛?
“郎北涿,我讓你現在給我遊回來!遊回來我就既往不咎!”她向著對岸喊。
哪知這家夥慫歸慫,竟然還有膽量嘴上反抗。
“我信你個鬼,你個女人壞得狠。我一遊過去,你就把我打一頓,肯定是騙騙我的。”
“郎北涿,你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洋相是不是!”
“你彆追我不就不出醜了麼?”
“我!”
氣得她撓心撓肺,恨不得脫了腳下的鞋,一下給扔對岸去!
他看她反正也過不來,就一擼濕漉漉的頭發,轉身走了。
她更加地氣,心想,讓她逮著,她就不是把他打一頓了,而是打幾頓,才能解氣。
她也轉身回她住的酒店去了。
她知道他住在哪間酒店。
而他回酒店後,第一件事是讓十個手下即刻趕往他的所在地。
他們到了後,他說,去郎小姐酒店,把她整個人堵在裡麵。
我出去逛逛,給家人買點東西,然後就回去了。
等我飛機起飛,你們再把她強行送回島上吧,並讓人把她看住,千萬彆讓她自由活動。她要是找到我,我就沒命了。
手下說,明白。
他就出去逛了。
在一條繁華街道上走著,感受著巴黎的時尚氣息,道路並不十分地寬,街兩邊卻商鋪林立。
他在一間服裝店前停在,隔著櫥窗看裡麵的衣服。
可是,他看了一會兒後,就覺得周圍氣氛有點不對。
於是,將兩眼聚焦,一看,就從櫥窗玻璃的反射中看到了郎雙雙正站在對麵街上,並朝他背部看來。
他再看清楚一點,就發現她的嘴一開一合地說著什麼。
分辨仔細後,他十分確認她說的是:郎北涿,你死定了。
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跑過來了。
他也轉身沿街跑。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違禁興奮劑,跑得賊一般快。
他還被一個推嬰兒車的婦女堵了一下,降低了速度。
然後,她就追上了。
確切地說,是整個人撲了上去。
他被整個壓在了下麵。
“郎北涿,不抓到你你還不老實,啊?說!養豬計劃是誰發明的!你哪年哪月哪日認識的狐朋狗友,教會了你這樣養豬!啊?說啊!”
他好不容易扭轉了頭,說:“彆打彆打。豬豬不都已經叫了那麼久了嗎?有什麼區彆呢?”
說得他還挺委屈似的。
不過他是真的想不通,明明都叫了那麼久的豬豬了,他不過就是給他的計劃起了個名字,叫“定向式養豬計劃”,又不是說對她不好了,她這麼計較乾什麼?這麼多年了,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一爆發了,就一點情麵也不講了呢?
然後,就聽她怒聲說道:“豬豬和豬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
“啊!”他就當街暴打了一下,脊椎好像都要承受不住了。
然後……就是……一頓天昏地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