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努力拿出了自己最可愛的樣子。
郎北涿這才注意到地上有人。
低頭一看,原來是小寶。
小寶也真是厲害了,這麼小就會掩藏自己的氣息,連他都沒有聞出來。
再抬頭一看,他就看見尹小姐正和朋友坐在角落吃飯。
他說怎麼剛剛進這餐館來時,有種熟悉的氣息呢,原來是她……
既然她在這兒,那他是抱還是不抱小寶好呢?
想了許久,最後,把小寶抱起,走了過去。
他把小寶放進嬰兒座,還用安全扣把小寶扣上了。
“尹小姐,和朋友吃飯時,能不能不要讓小寶到處跑,萬一被人踩了怎麼辦,而且這是人家餐廳,放任小孩到處跑,很容易招人嫌的。”
尹凡雙沒有反駁,抬頭看了看他。
心想,果然是有可能已另結新歡的人,現在對她說話充滿了一種嫌棄,好像她是一個什麼無知婦人一樣,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能挑出錯來似的。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郎先生的提醒。”
本來正說到興頭上的趙主管,看了看尹凡雙,又看了看昔日舊識郎北涿,很是鬱悶,決定還是先不要說話為妙。
小寶指著桌上的菜,扭轉頭去看向身後的爸爸:“爸爸,吃飯!”
“小寶,不了,爸爸到那邊去跟叔叔們一起吃飯。小寶乖。”說著,摸了兩下小寶的頭,就走了。
尹凡雙心中翻江倒海,麵上波瀾不驚,微笑目送郎北涿離去。
而小寶見母親一點點留父親同桌吃飯意思都沒有,他的最後一點希望也隨之破裂了,臉上表情更加不爽。
晚上回到家,更加不說一句話。
尹凡雙在他臨睡前,要給他念《三國演義》和《百年孤獨》。
他就直接鑽進被子裡,表示他不聽。
尹凡雙也為這個陷入了苦惱。
……
隔天,紀竹濡約她去酒吧坐坐。
她去了。
那是一間格調酒吧。
酒也很有格調,看著漂亮,酒味清淡,所以易致人濫飲。
加之心情不好時,更加易醉。
尹凡雙把昨天遇到前男友的事說了,還說小寶現在不聽話,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還說這種事,是沒有辦法如小寶願的,那誰都有了新歡了,一切已經定格,無從改變,她沒有辦法為了滿足小寶,而去要求和他複合。
她有些醉了。
而紀竹濡用他標準的桃花眼看著她,輕聲說了句:“是嗎?他有新歡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說什麼?”
“沒,我是說我最會哄小孩子,你讓我去哄哄你兒子,他肯定能很快忘卻悲傷。”
“真的?”將信將疑,不過決定了死馬要當活馬醫。
“好,這周末,你來哄哄他。他現在脾氣太大,我是哄不了了。”
“好!沒問題,我是嬰幼兒專家,交給我,第二天就能還你一個陽光燦爛的小寶。”
“真的?”
“是的。”
周末。
他去了。
進門後,他看著小寶。
小寶也看著他。
小寶的眼神,隻能說是異常鄙夷。
沒夠半刻鐘,他就被小寶呼了幾巴掌給呼出門了。
尹凡雙連連道歉,送他下樓。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他脾氣這麼大!”
“天哪,你的孩子天生神力,天生神力。我的牙好像鬆了,先不說了,我去看一下牙醫。”
“……”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忽然想起說:“看完了彆忘了找我補償醫療費。”
“……”
看他轉出小區大門,不見影了,尹凡雙才回到樓上去。
一進門,就對小寶說:“人家好意來看你,你這孩子現在怎麼回事!”
小寶不睬她,並且依舊眉心蹙著。
她歎了一口氣,放任他這麼坐著去了。
阿姨也看得很鬱悶。
也就是這一天之後,尹凡雙發現小寶似乎出現了輕微的抑鬱症狀。
如果是普通的易怒倒也罷了,可他是輕微地抑鬱,喜歡沒事畫點意味不明的塗鴉畫什麼的。
她一顆心就揪了起來,馬上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指責她,你這是怎麼帶孩子的,這麼大一點的小孩,怎麼還能被你帶出抑鬱症呢?
不能再發展下去了,再發展下去是要吃藥的。
她心裡咯噔一下。
帶著一聲不吭的小寶回到了家中。
她左思右想,想到了夜幕降臨,再想到了夜幕深沉。
終於,拿起了手機,給郎北涿打電話。
“喂,我找你有點事。”
“什麼事?”
“小寶出現了輕微的焦慮症狀。”
“你把他給我,他不就不焦慮了。”
“不行。”
“那你還找我乾什麼?”
“我希望你能來陪他住一段時間,哄哄他。”
“哦……所以尹小姐的意思是,讓我來當你們家的男性保姆,專門幫你帶帶孩子唄。”
“……”
她就知道他不會肯,她就不該打這個電話。
剛想說,不肯就算了。
哪知,這時他說:“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也有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
“就是每個月,起碼你能讓我帶他回來住一周,讓我爸媽可以全天看到他。”
“三天。”
“五天。”
“成交。”
“……”
“而且,我也有我的要求。”
“什麼要求?”
“就是你來帶小寶歸帶小寶,但是不許乾涉我的個人生活。”
“放心,你想要我管我都不管。”
“……”竟無言以對。
然後,她掛了電話,夜已很靜了。
她悄悄開了小寶的房門,借著夜色,看到他正沉睡著。
她想:小寶,晚安,希望你爸爸的到來,會讓你開心一點起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