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這是要我的命啊,要是讓她聽見,我在這家裡的日子更不好過。你不知道你媽嗎?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你以為我不想重振一家之主的威風?”
“……”小寶口鼻被死死捂住,腦中一片空白,有一度,他以為他爸要殺了他。
郎北涿低頭一看,小寶就快翻白眼了,才趕快鬆開。
小寶大喘了幾口氣。
“你怎麼這麼沒用!”
在小寶的眼裡,誰都沒用。
上次他媽看到他爸跟一個陌生女人進珠寶店,她不上前去說理,還不讓他上前去說理,他就說他媽沒用;現在他爸住在他媽家裡,越來越唯唯諾諾,沒有氣概,他又說他爸沒用。
然後兩個人又窸窸窣窣地在那裡小聲吵架,書也沒讀。
而尹凡雙早回房間去了,也沒聽到他們吵架。
第二早,尹凡雙坐到早飯桌前,吃了起來,心裡想著一會兒上班要處理的公務。
小寶咳了一聲,再瞪了他爸一眼。
郎北涿就尷尬開口:“這周末有什麼安排啊?”
尹凡雙咬吐司的嘴停了下來,她沒想到他會問她這個。
於是,不鹹不淡回答了一句:“不知道,可能要加班吧。”
“哦。”郎北涿回應。
哪知,小寶不爽,又咳了一聲。
結果,看了他爸爸一眼,意思是,昨天晚上跟你說的,你不要忘了。
結果,被郎北涿反瞪了一眼,意思是:你就閉嘴吧你,你懂個屁!
小寶氣呼呼的,馬上想用屁股對著他。
可是往左一看,是爸爸,往右一看,是媽媽。
兩個人都是目前讓他想用屁股對著的人,所以麵向哪邊都不對。
乾脆低下了頭,吃起自己的營養米糊來。
到了周六的時候。
尹凡雙果然為了躲避如今這莫名其妙的家庭生活,而選擇去公司加班。
而郎北涿,則繼續帶著小寶,到樓下去與社區大媽們開茶話會,交流育兒經驗。
尹凡雙坐在辦公室裡,本來正編著表格,結果,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打完之後,就懷疑,肯定是那父子倆又說她什麼壞話了。
正好今天是周六,肯定在樓底下跟大媽們開茶話會呢。
她正心煩著,忽然看到手機亮了。
原來是趙主管打她的電話。
接起來,問她在哪裡。
她說在辦公室。
趙主管問她怎麼最近又總是加班。
她說不想回家。
趙主管問,怎麼了,又不想回家?
她就說了那天晚上,看到他們父子倆在床上說私己話,還捂嘴笑,說話還不讓她聽見。
她覺得他們在排擠她。
趙主管說,你這也想得太多了吧。
還說,就算你跟他現在關係不明朗,可畢竟有小寶這個紐帶,你們說到底,也算是一家人。
一家人裡,哪還有排不排擠這一說。
尹凡雙本想提醒她,想一想她自己那些極品家人吧。可是,又一想,趙主管剛從過去的家庭陰影中走出來,還是不要去提她的傷心舊事算了。
所以,把話憋著沒說。
哪知她不提醒她也就罷了,趙主管還更厲害了一層。
她說,你這就是明顯的犯疑心病。疑心太重,陰謀論者,是你不對。
她想,我怎麼不對了?自從我把那誰找來陪小寶之後,小孩就再也不向著我了,難道還是我疑心嗎,這是事實吧。
接著,趙主管讓她要努力做一個賢妻良母,這樣才能贏得父子倆的心。
還說,她這樣**的,在一個家裡麵是吃不開的。
她很無語,想著,要我去迎合他們?開玩笑吧。
可是掛了電話之後,她想,難不成真要去試一試?
那不如試一試吧。
反正都已經走到現在這一步了,不過就是主動迎合一下他們,也不會掉一塊肉。
可是,她發現自己真是很難做到這一點。
於是,由包裡摸了一塊鏡子出來,對著鏡子練習一種和氣的神情,還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結果,那微笑由於太乾,把她自己給瘮到了。
她不爽,把鏡子往桌上一拍。
雙手捂著臉,這是痛苦的鴕鳥姿態。
“怎麼辦啊……好煩啊……”
到了傍晚,她見時間不早了,雖然不想回去,可還是得走了。
於是,磨磨蹭蹭地收拾了包與文件夾,回家去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