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餐廳服務生過來,又問了一遍:“先生,請問你要嬰兒座嗎?”
“要。”
“好的,那請問放在哪裡呢?”
他左右看看,也不知道該去該留。
就在這時,小寶當下伸出一根手指頭,極堅定地往他們站的這個位置向下一指。
意思是:就在這兒。
服務生小姐姐要是沒仔細看,差點都沒發現他的手指頭,因為太小。
一看仔細了,心想:這小孩真逗,這麼小就這麼有主意。
馬上母愛泛濫似的說:“啊呀,小寶貝要坐在這裡呢。那姐姐就給你放在這裡好不好。”
郎北涿尷尬地點點頭。
而小寶則一副“小姐姐先彆煩我,我這邊有棘手的家庭問題正待解決”的樣子。
小姐姐把座位推了過來。
郎北涿與他兒子落座。
四個人尷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尹凡雙為了緩解一下氣氛,就說:“小寶,你跟人家紀叔叔道歉,你上次都把人家的牙拍鬆了。”
小寶拒絕。無聲的拒絕。
一聲不吭。
郎北涿仿佛覺得更尷尬了。
而紀竹濡咳了一聲,說:“額,其實也沒鬆,就是上回他拍得我可能產生了輕微的腦震蕩,所以我以為牙鬆了,結果去醫院看了,並沒有鬆。”
“哦,這樣啊。”尹凡雙說。
而郎北涿聽到還有這種事後,內心:……
這一頓飯,就在小寶的無儘的審視,與眾人無儘的尷尬之下,吃完了。
回到家後,郎北涿接到了島上的來電。
原來是問他,到底什麼時候帶小寶回島上來住幾天。
——他一早跟家裡人說過,每個月,會帶小寶回島上住五天,主要是以解他父母對小寶的思念之苦。
他說,得問一問尹小姐再說。
他們就說,你怎麼這麼沒用,一個女人搞了幾年了,都搞不定。
他說,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什麼叫搞了幾年了都不搞不定?
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小寶聽到了剛剛的談話,就對他說,他不要回島上去,誰知道在回島上的幾天裡,會發生什麼事,說不定母親就會跟著那叔叔發生什麼不當的行為。
郎北涿聽後很鬱悶,心想:你知道什麼叫不當的行為?你懂個屁,還成天像是要指點我的個人事務似的。
想完,他敲尹小姐的門。
她說:“進。”
開下門後,他發現她正在用毛巾擦乾頭發。
她看著他,等他說敲她門的目的。
“是這樣的,我月尾想帶小寶回島上住五天。”
“哦,好。”這是之前他們的約定,她也不能阻止他。
“是這樣的,我希望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為了讓小寶放心,他得叫上她一起回去。
“啊?”
“……”
“不是,郎先生,現在快年尾了,我們公司裡三天一小會,五天一大會,我上哪去請假去?”
“是這樣的,你兒子懷疑如果你一個人在這裡,會和紀先生有什麼不當的行為。所以隻有你跟著我們去,他才不會天天鬨我。不是我認為你們會有不當的行為,是你兒子認為你們會有不當的行為。為了讓他放心,我認為,你還是應該跟我們去。”
“什麼?不當的行為?”
她重複著他們的話,眼神也變得一點點陰冷起來。
看著還真有點瘮人。
她也一步步逼近過來。
郎北涿抱著小寶一步步後退。
“你再給我說一遍?”
郎北涿已經不敢重複了。
而小寶不懼這種強大的氣壓,說:“對!我認為,媽媽你單獨跟紀某某在一起,可能會產生一些不當的行為,所以,你應該跟我回島上去探親。你彆忘了,你身為一個女人,為人母、為人婦、為人子媳的責任。你成天放縱自我,隻知道工作,而忽略家庭,還跟一個男人成天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勾三搭四,你讓小寶如何放心!”
尹凡雙:……我*……
這……
她一聽這話,馬上看向郎先生:“肯定是你,教他對我說這些話的是不是!”
說著,就要逼近郎北涿。
而郎北涿已經往門外躲了:“我冤枉。你成天讀什麼三國演義,還什麼百年孤獨給他聽,我覺得他懂的都快比我多了,哪用我去教他。再說了,他也沒說錯啊。你成天跟人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勾三搭四,你讓他如何放心。”
“我!確實是為人母,可我什麼時候為人婦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可還沒等郎北涿說什麼,她就見他已回到他房間裡去了。
並且房門緊閉。
她想了一晚上,直想到一點鐘。
最後決定跟他們一起回島上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