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送二十萬現金上來。咱們把人家九百多的肉吃沒了,人家不高興了,一張臉臭得不行,腳底下還跟著兩個小混蛋,主人一回來就圍在腳邊上拚命告狀,告還告吧,還上演苦情戲,還在那裡哭,啊呦哭得那個慘情哦,你是沒看見。你快點送二十萬現金上來,咱們還要賠償人家狗子的精神損失費呢。”
說完沒一會兒,有人來敲門。
錢送來。
尹凡雙沒說話,數出十萬二千,把餘下的塞回給郎北涿:“郎先生,你可以走了。”
“啊?認真的啊?”
尹凡雙挑動了一下眉毛:不然你以為呢?
郎北涿動了動腦筋,為了侄子在三水的安危,不知那些人什麼時候會再來,況且……族裡交托給道士看管的聖物就在拊公山,離三水很近,不管怎麼說,還是在她這裡住著最合算。最主要還是放不下小皓。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尹小姐……這次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家狗子進行毫無人性的精神虐待。以後我會注意的。你……你不要趕我走……我……我一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再追殺……我……”
一說到追殺的事,尹凡雙心有點軟了,她知道BABEL的人是什麼樣的,但凡盯上了什麼目標人物,就會像鱉咬住木棍一樣,沒有可能鬆口,直到那棍子被咬斷。
算了……
“那你以後不可以再對我家狗子進行精神虐待,不能讓它們眼巴巴看著你吃,也不可以再說‘讓它們吃素’這種帶有恐嚇性質的話,我家狗子很聰明的,你不要以為你說這種話它們聽不懂,它們都懂的,你這樣恐嚇它們,你知道這會對它們幼小的心靈造成多大的傷害嗎。”
“好的,尹小姐……一切都聽你的……”
第二天,尹凡雙去上班了。
家中又隻剩下了叔侄兩個,再加一個魯魯。
皓皓和魯魯蹲在沙發前麵,雙雙仰頭看著他。
郎北涿坐在沙發上劃手機,一點點要抱它們上沙發的意思都沒有。
皓皓忽然說:[叔……]
“嗯?”眼皮子都沒抬,繼續劃手機。
[麻昨晚上說起你了。]
隻見郎北涿忽然好像來了點興致似的,抬起頭來,看向皓皓:“她說我什麼了?”
皓皓:=_=你激動什麼?
[她說你腦子發像有點毛病……]
郎北涿:……
[她說你好像有點思覺失調症……]
郎北涿:……
[她說你再這樣發展下去,不知會不會得臆想臆語精神分裂之類的症狀,她有點不放心白天你跟我們在一塊,卻又怕把你趕走,你會出什麼長短……]
郎北涿:……
愣了半分鐘後,又聳聳肩:“切,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唄。”
過了一會兒,他低下頭去看它倆:“老實說,我要不是為了你們,我也不要住在這裡,寄人籬下,還得聽她的。稍微讓你們吃點苦,她就直起眼來說我虐待你們。她這樣才是害了你們。”
他看侄子不說話,就又說:“皓皓,說真的,你有沒有考慮過跟我回去?我以後不會那麼緊地逼你練習,你要知道……我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是不是應該想想你已故的父母,他們想你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你現在這樣,成天當狗,你覺得他們在天上願意看到這樣的你嗎?”
郎皓皓聽了這話,確實沉默了。
可過了一會兒,它抬起臉來,說:[我確實應該不忘練習,可是我也放不下麻。麻成天都在工作,晚上回家來看不到我們,她的生活會很無趣的。]
魯魯在一邊起哄:[對,我們放不下麻!]
郎北涿聞言,皺著眉頭想了想,說:“無趣?她是有夠無趣的……可你們放不下她乾嘛,她生活無趣不會去找個男朋友啊?切——還說我腦子有病,我覺得她才是真正的不正常,是女人中的乾物敗犬之流!”
[不許你侮辱麻!]
魯魯也馬上附和:[對!不許你侮辱麻!]
轉而馬上小聲問郎皓皓:[皓皓,什麼是乾物敗犬之流?]
其實郎皓皓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慣常以萬事通的姿態出現在魯魯麵前,所以它不方便承認自己不懂,於是說:[小孩子彆問那麼多,總之不是好話,是對麻侮辱性的詞彙!]
[哦。]
皓皓說完就跑回房間去,不再理睬朗北涿。
而魯魯也跟著跑進了房。
它算是一座既幽閉又開放的城市。幽閉在環境,開放在來旅遊的人也不少。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清幽的。
尹凡雙就住在這裡。
她不是這座城市的“原住民”,而是三年前才遷入的。
屬於悄無聲息的遷入……
在她現在就職的娛樂製作公司,沒人見過她父母親人,相熟的人問起:“小尹,你爸媽呢?”
多數是被她一句“住在老家”,就含糊過去了。
同事還會問:“你不回去看看他們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