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到他,心裡第一反應是:我其實需不需要倒貼你哥郎北涿兩萬塊,隻求他務必管控好你不再出現在我麵前?
他又走上來向她說了一堆的話。
她本來正想著這回要怎麼來拒絕他——拒絕的話說了千萬遍,她都已找不出什麼新的說辭了,卻忽然覺得附近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那郎肅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
她唯有打斷他,說:“郎先生,你不要再說了。你注意一下三百米外,我的兩點鐘方向……衝著你來的吧。”
經她一提醒,郎肅才反應過來,好像自己真的被人盯上了。
“尹小姐,抱歉,這花送你,我先走了。”
“喂!”被迫收下一大捧玫瑰。
本來是想輕裝在外走走路的,現在捧著這麼些玫瑰,好像招搖過市,向全世界宣告她今天又又又收到花了一樣。
她呶了呶嘴,沒說話。
一邊走一邊想:郎肅,你們一家人都被盯上了,上回在酒吧那次也是一樣,你哥也被人盯上了,要不是我撲他身上,估計他連命都沒了。他還非說我讓他魔音穿腦,他怎麼不說他自己沒用呢。現在你也一樣,也被人盯上。你們家是乾什麼的,怎麼結下這麼多仇家……江湖不好混啊,又何必混江湖……
郎肅當天下午就買了機票,飛回島上,去向他哥說他也差點遇襲的事。
而事實是,直到現在這一刻,郎北涿才發現郎肅已不在島上三個星期了。
問他去了哪裡,他老實交代,說是去了三水。
郎北涿氣不打一處來,心想,肯定就是尹凡雙上次沒拒絕乾淨,或者就是在玩些女人慣會的欲迎還拒的伎倆,讓他堂弟沒辦法對她死心,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她。
可惡,收了他一萬塊開口拒絕費,竟然事情辦不漂亮。
行,嫌少是吧,他這次給十萬。
第二天,他就讓人控製住郎肅,不讓他出島,而他自己則是帶了些人,去往三水。
他在尹凡雙門口敲門。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尹凡雙在想是不是郎肅又來了,真是的,他們家都生死關頭了,還有心情談情說愛,這是要舍命證道還是舍命證愛還是怎樣?她都不知道是要感動還是要佩服。
哪知貓眼裡一看,竟是郎北涿。
她很冷地把門打開。
“什麼事?”
“你為什麼還拖著我弟?”
“我拖著他?我被他追得都沒地方躲了我,我一個人帶著兩條狗,比孟母三遷還辛苦,每天東躲西藏就為了不被你弟發現住處,可是你弟鼻子不知道是不是狗鼻子,簡直比狗鼻子還靈,不論搬去哪,第二天準能見到他,你還要讓我怎麼躲?我收了你一萬塊,結果還不夠住酒店,郎先生,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倒貼你兩萬,求你務必彆再讓你堂弟出現在我麵前了行不行?哦,還有,也同時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怎樣?”
他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而兩隻狗子因為討厭他,就衝他叫——它們在模仿狗的叫聲。
被一通狂吠過後,他臉憋得有些氣血上湧。
深吸一口氣,朝狗子說:“你就叫吧你,他是個不聽勸、不成器也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活該你一輩子當狗吧你!”
尹凡雙一聽他上門來罵完她,又罵她的狗子,簡直有病,就衝他說:“你侮辱我就好了,不許侮辱我的狗子!我家狗子是世界級的!”
他聞言:……
然後就見她抱起了他的侄子,舉到嘴邊親了親,還說:“寶寶,我們不要聽這個該去神經科掛號的大叔上門叫囂,他有病,連寶寶都罵。寶寶怎麼不成器了,寶寶可本事著呢。”
然後還看見他侄子拿臉蹭了蹭她的臉,一副很陶醉在她的讚揚裡的表情。
他搖搖頭,轉身走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要睡下,兩隻狗子窩在她肩窩那兒。
她想著:又一天過去了,平靜忙碌,真好。如果最近生活中沒有郎家那堂兄弟倆,那簡直是完美。
自從她來了這個城市,她喜歡像現在這樣,用工作占據大部分時間,像個平常都市人一樣生活工作。她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正常的。
然而,一周後,在她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裡,一個人沒經她同意就在她同一桌坐下。
她抬眼一看。
是熟人。
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要沉默,或是裝不認識。
“原來你在這兒……”對麵那人說。
她保持沉默。
“那天Eden回去跟我說起幾次被阻的事。”說著拿出一張用微型攝像孔拍的照片,“一開始我還不相信是你,以為是巧合,正好長這麼像。沒想到真是你……你怎麼跑到中國來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