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來瞧見了一抹微弱的光,竟然是從屋子裡傳出來的。
他眼神一怔,鼻梁上的眼鏡反射著一抹光。
緊接著。
他往屋子裡的腳步,微不可察的變快了一些。
進屋後。
屋裡果然亮著燈。
燈光下,是一抹纖細窈窕的身影。
長發挽於腦後,一身淡色係的長裙 ,微微俯身低著頭。
宋清淺正伏案在寫字台上,手裡拿著一支鉛筆,還有信紙。
鉛筆滑過紙張,發出沙沙聲響。
她正在塗塗抹抹的畫什麼。
賀東來看不到內容,但是能看得出來宋清淺很專注。
專注到沒有聽到他進門的聲音。
賀東來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了門邊,默默注視,久久都沒出聲。
他們是夫妻,又住在一個屋子裡,他卻已經有好些日子都沒見到過宋清淺了。
賀東來白天要去掃雷現場,指導監督士兵們進行掃雷行動。
晚上的時候,軍部組織了學習班。
讓他做老師,培養能執行掃雷行動的人才,讓他們更多的了解不同的**,不同的**。
以便當賀東來忙得脫不開身的時候,一樣可以有人繼續執行任務。
從白天到晚上,賀東來幾乎要紮根在軍營裡。
他其實可以直接睡在辦公室,有折疊床,也有行軍被,生活條件並不差。
可是賀東來的心裡,揣著那麼一點的期待。
無論每天晚上多晚,他都還是要回家。
可是……
屋子裡,一直都是漆黑一片。
他回來的晚,宋清淺早就睡了,兩人根本見不到一麵。
雖然他們以前見麵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話說。
但是能見到,總比見不到的好。
賀東來的期待,如此卑微又渺小。
在今天晚上,意外的實現了。
玻璃鏡片後麵,男人的眼神熾熱又專注,就那麼無聲的凝視著宋清淺。
賀東來隻是看著宋清淺的側麵,看不到她的正臉。
但是腦海裡,卻在描繪著那雙細細長長的丹鳳眼。
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會眉尾飛揚,風情萬種。
好似一個勾人的小鉤子。
賀東來思緒一晃。
房間裡,
鉛筆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