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氣息在無聲蔓延。
年輕的學生們誠惶誠恐，麵麵相覷。
他們家裡有權有勢，在警察局裡也有不少人脈。
但是家裡的大人們，一直都在告誡他們一個道理這個年代，軍人是最不能惹的。
吵嚷的現場，再也沒有人敢大聲說話。
就連最氣勢洶洶的李達，都低下了頭，不敢在說話。
校長對著他身旁的男人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
“葉軍長，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學生們還年輕，都是衝動愛鬨的年紀，做事情沒大沒小的。”
就連校長，也對穿著軍裝的男人畢恭畢敬。
可見“軍長”這兩個字的威力。
葉軍長臉上帶著笑，神情和善，接著校長的話說道。‘
“學生們嘛，就是學習知識和做人道理的年紀，衝動一點，犯點錯沒什麼。但是如果沒教好，就這樣讓他們進入了社會，可就是你們學校的失職了。”
校長立馬點頭，“是是是，葉軍長說得對，我們一定好好教導他們做人的道理，一定不讓他們違法亂紀，不成為社會的累贅。”
葉軍長看似簡單的話，一字一句卻都是提醒。
聽的人背後冷汗涔涔。
最後，葉軍長的眼神看向了學生們中間的賀東來。
他沉聲，“賀東來。”
賀東來身姿筆挺，雙手垂直放在身側，響亮的出聲。
“到！”
葉軍長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走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還行，挺不錯的！放你在這裡這麼久，精氣神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被腐蝕。做得很好，跟我走吧。”
“是，葉軍長！”
此刻昂首挺胸的賀東來，跟往日裡沉默寡言的少年，明明是一樣的相貌，卻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哪怕他穿著單薄的舊衣服，卻比周圍穿著昂貴皮鞋的男生們，更加的閃耀發光。
賀東來在離開前，跟葉軍長要了一分鐘的時間。
他走到李達的麵前，冷聲開口道，“請讓一讓，我要拿我的書。”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卻嚇得李達一個踉蹌，急急忙忙的後退著。
賀東來沒有看李達出醜的模樣，他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書本，輕輕彈著書麵上的灰塵。
就跟他那天撿起饅頭一樣。
饅頭，書本。
是賀東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樣東西。
他把書本整整齊齊的收起，拿在手裡，然後跟在葉軍長和校長的身後，隨之離開。
腳步聲逐漸走遠。
周圍的同學們卻還是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心口怦怦跳得厲害，還是覺得後怕。
……
宋清淺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她在音樂教室裡待了很長時間，心裡還是又慌又亂，還不知道怎麼麵對發現她秘密的賀東來。
但是眼瞅著就到上課的時間了。
她不得不走回教室。
剛到教室，宋清淺便看到了教室裡的混亂，以及……
不遠處，賀東來正在離開的背影。
他怎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