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孩子,讓他睡會兒,我們也睡會兒。”菀柳挽留道,“王爺,您看我美嗎?”
“美。”弘晝草草回複,連忙開始穿衣服。
菀柳不樂意,阻止弘晝起身。忽然弘晝一陣氣喘,倒在床上,感覺胸痛難耐。菀柳嚇壞了,不知所措,隻得大喊來人。等人來時,弘晝已經昏迷不醒。
纖嫋本來還在睡覺,迷迷糊糊聽見說弘晝出事,瞬間醒來,披著單薄的外衣,鞋也來不及穿,就跟著聲音來到菀柳房間。菀柳還光著身子,纖嫋也來不及管她。見弘晝臉色發白,纖嫋抱住就痛哭不止,連忙讓人去喚崔奇哲。雪瓔也馬上趕過來,為弘晝把脈。
“看脈象,王爺倒無性命之憂。”雪瓔又觸摸弘晝鼻息,“可是呼吸微弱,必須讓氣息流暢!不如擠按胸肺,加之氣息輸送。”
主仆二人十分默契,一個按壓胸肺,一個疏通氣息。直到弘晝臉色恢複血色,雪瓔又拿出銀針紮針,將弘晝送到沁古齋,最後崔奇哲趕來,連忙寫藥方子。直到給弘晝喂了藥,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倒無大礙。王爺這是精力外泄,可是吃了什麼?”崔奇哲問,“這是腎精虧虛啊!按照我的藥方子,慢慢調理,不可急於求成。”
“王爺平日裡和我一起用膳,與尋常膳食並無差彆。隻是王爺這幾日十分疲憊,睡得也早。”纖嫋抹著淚道,“倒無彆的異常。”
“阿瑪,剛才我發現了這些。”雪瓔從菀柳房間找
出催情藥和香,又命人將菀柳關起來:“王爺是暈倒在菀柳床上的。”
“好,我回到太醫院好生研究一下。”崔奇哲接過藥丸和香薰,又看向纖嫋:“福晉也得好生照料王爺,儘量讓王爺克製。”
“好。”纖嫋道。
纖嫋沒有閒心管菀柳,隻讓嚴加看管,又將她房間裡麵的東西都搜出來。看著弘晝逐漸恢複血色的臉,纖嫋稍稍放寬心。她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現在才察覺到冷,方才光腳踩著雪就過去,腳已經凍紅了。纖嫋給弘晝蓋上被子,放了一個湯婆子,然後自己才換上衣服。此時感覺頭暈腦脹,才發現受了風寒發燒了。她不急著喝藥,守在弘晝身邊。一會兒怪炭火不暖和,一會兒又怪被子不暖和。纖嫋憂心忡忡,眼淚簌簌流下。她連忙止住哭聲,生怕打擾到弘晝休息。
浸月也是擔心,二話不說就要來探望弘晝,纖嫋擔心人多了未免手忙腳亂,就讓她去料理菀柳。她懷著滿肚子的怒火闖進菀柳房間,二話不說就扇了幾個耳光。無奈自己隻是妾,沒有權力處置。纖嫋在照顧弘晝,無暇顧及菀柳,浸月又連忙帶著雪瓔和所有格格去找了杏雨。
“側福晉,那個青樓出來的賤人非殺不可啊!”浸月抹了抹眼淚,“王爺現在還躺著,嫡福晉照顧王爺無暇顧及那賤人,隻有您做主啊!”
“菀柳姑娘畢竟跟嫡福晉認了親,處置自然要等嫡福晉和王爺。”杏雨道,“所幸王爺無礙,我們也稍稍寬心。”
“福晉,依我看來就該將菀柳按照《大清律集解》(《大清律例》前身)裡麵說的做。那賤人勾引王爺,本該杖八十,流三千裡,又害得王爺躺在床上,至今還未醒來,就應該淩遲!”蕊蝶道,“她怕是還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吧!”
“福晉,奴才剛才找阿瑪化驗了菀柳房間裡麵的藥丸,想必王爺是吃了的。”雪瓔將列出來的藥單交給杏雨,“母丁香三錢、桂心二錢,香附子、石灰末、胡椒、烏龜骨、鹿茸、金毛狗腎各五錢,蛇床、紫稍花、菟絲子各一錢,麝香三分,又加入過量五石散,碾為細末,煉蜜為丸,用濃茶或燒酒服下。而那熏香,阿瑪正在化驗其成分。”
“實在是膽大包天!這種東西還敢帶到王府來,千刀萬剮都算輕的了!”杏雨怒言,“這件事情,我會上報給刑部。現在隻需要將菀柳關好,你們可以輪流去審問。若是她是受人指使故意來害王爺,我們更不能掉以輕心!”
格格們都應聲。
弘晝仍然躺在床上,纖嫋幾乎就要崩潰,趴在床榻上,握住弘晝的手,自己也無心用膳,就守在弘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