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醫離去,弘晝看著纖嫋逐漸恢複血色的臉,心裡麵也逐漸放鬆起來。他輕撫著纖嫋的臉,不斷歎息。纖嫋很快醒來,倒不曾記得噶哈裡的事情,隻見弘晝臉上的愁容瞬間消失,喜悅代替。
“王爺怎麼這麼高興?”
“見你醒來,我自然就高興。”弘晝笑道,“睡了那麼久了!”
“我能睡多久?”纖嫋不知所以然,忽然感覺到饑餓:“我餓了。”
弘晝這才想起纖嫋沒有怎麼用膳,這
幾日都是給她喂湯和粥,可是也不怎麼喂得進去。於是連忙吩咐下人去穿膳。
春去了,夏也接踵而至。纖嫋貪涼,弘晝又擔心她受涼,像一些冰鎮水果,弘晝是堅決不準她碰,弄得纖嫋好不自在。當初在西廂房建了西廂亭,纖嫋始終覺得不對稱,又讓人在東廂房建了東廂亭。纖嫋心思巧妙,命工匠搭好假山,又求著弘晝去工部借到堆秀山的圖紙,打造了類似堆秀山又絕不超過堆秀山的東廂亭,假山上還有噴泉,水流順著山流下。剛過端午,纖嫋感覺到燥熱,想著弘晝不準自己吃冰鎮水果,又不準自己吃酥山,還喜歡在自己麵前炫耀,就是不爽。於是讓人在東廂亭上加了又寬又薄的紗扇,下麵正對著幾個大冰盆,冰塊裡麵加了薄荷以及驅蚊艾草的汁液。又將可拉動紗扇的身子加上小水車,放在噴泉上,水流就自動搖晃起紗扇了。纖嫋就躺在貴妃塌上,身上隻蓋著一層薄被,將下人都遣下山。
弘晝去韞襲苑尋不到纖嫋,猜想她又去找涼快地兒了。詢問下人,得知纖嫋在東廂亭,連忙去尋。正值十五,月色皎潔。弘晝見纖嫋躺在貴妃塌上,一旁點著幾盞宮燈,薄被半掩著身子,微弱燈光下格外誘人。又感覺到涼風習習,因見冰盆和紗扇,輕斥道:
“好話說著不聽,一個勁兒貪涼,真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
因涼風,纖嫋身體越發如玉,弘晝忍不住便要去親吻親密。纖嫋本在睡夢中,忽然便被興奮起來,先是一驚,見是弘晝,埋怨道:
“我正睡得香甜,你便來欺負我!”
“誰讓你勾引我!”弘晝死不認賬,“你也不怕萬一來個男人?”
“哪有什麼男人啊!整個王府有幾個男人?無非就是幾個侍衛,以及幾個廚子,幾個太醫罷了。大晚上的,誰來這裡閒逛?更何況,下麵有丫鬟們守著呢!”纖嫋摟住弘晝脖子就輕吻一下,“再說了,誰敢動你的女人呢?”
“高處不勝寒,你上來就算了,本來就風大,又扇風又用冰,到時候月事來了腹疼,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弘晝道。
“多謝王爺關懷。”纖嫋笑道,“可這天氣實在燥熱,我可受不了!為了身子好,王爺也不能貪涼,什麼冰鎮水果和酥山,王爺也不能碰!”
“我是男人,陽氣旺盛,不像你們女人,陰氣重!”弘晝不屑道,“說你你還不聽了!”
纖嫋沒有反駁,眼見月出,甚是嫵媚,十分沉醉,依偎在弘晝懷裡,指著那一輪圓月:
“你瞧,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