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慈楊姨真心慰貴人,苦沁古詠梅得新號(2 / 2)

稽古 醉紫禁 4583 字 1個月前

“有時候我也羨慕她們,你看我雖然光彩,心裡麵卻實在是淒苦。”纖嫋不斷歎氣,“我該怨嗎?我敢怨嗎?我如何去怨?藏在心裡頭,什麼都不敢說。”

“您在聽什麼?”岫玉也好奇湊過去問。

“彆說話!”弘晝道,“可得讓我好好聽聽,她們在說些什麼。”

“主子,是咱家那位?”楚桂兒問。

“你們都先出去,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弘晝一下子來了興致,“我聽聽她們說些什麼。”

聽著纖嫋與楊姨談話,剛開始還很有興致,如今卻不斷感傷起來。

“最近朝堂上的事情似乎挺複雜的,想必王爺心情也不好。我想著我要體諒他,他本來就應該在朝堂上鶴立雞群,可是他卻要受到猜忌。”纖嫋道,“朝堂上的事情我本不該多問,但是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我心裡麵也難受。我想著我要讓他高興,可是我自己心裡麵的苦誰來體諒?”

“或許你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楊姨道,“與其在朝堂上勾心鬥角,不如做一個逍遙王。人生苦

短,倒不如及時行樂。”

“是啊。”纖嫋歎氣,“紙醉金迷的生活誰不渴求?可是為了不受到上頭那位的猜忌逼迫自己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又有什麼值得羨慕呢?我現在隻想要和王爺一起,好好的……”

纖嫋已經哽咽了,抽泣起來。弘晝聽得心碎,不忍再聽,便帶著楚桂兒離開。弘晝方走,纖嫋也隨即離開承春樓。她自覺愧對弘晝,她試圖挽回什麼——她必須知道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於是,她便去了安和堂會見了弘晳。

“你告訴我,今日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纖嫋開門見山,“既然你好好的,想必和親王是敗了。”

“他是敗了,但我也隻是險勝。我隻恨我太善良,沒有狠下心來公布他的死罪!”弘晳冷冷道。

“你若是敢敵對他,我照樣敢將你的死罪捅出去!”纖嫋怒道。

“你是要威脅我嗎?”弘晳問,“今日朝堂上我若是不將他置於死地,就是他將我置於死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當我求你,不要對他動手!”纖嫋含淚道,“我愧對於他!”

“隻要他不置我於死地,目前我是不會動他的。”弘晳道,“你又何必袒護他?他不過一個紈絝,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京城四周的民生哀怨。他是看不慣彆人比他好!”

“無論如何,都請你不要動他。”纖嫋道,“我本不該過問朝堂之事,可是如今……”

“朝堂之事與你無關,你不需要關注。人生苦短,不如及時行樂。與其操心得頭發都白了,倒不如尋些樂子。”弘晳用折扇指了指對麵,“那家茗賢閣,是我最近開的茶樓,經常裡麵會有文人墨客,不妨也有那些考取功名的文人,個個都是大文豪。今兒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弘晳帶著纖嫋進入茗賢閣,園子裡恰好竹林掩映,又有曲水流觴,無數文人墨客在此聚集吟詩作對。正中有一四方亭,上麵擺放著書籍茶盞。見弘晳與纖嫋前來,一文人手持《詩經》和茶盞款款而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怪今日此茶更香,原是有君子淑女前來。敢問閣下、娘子何字何名?”

“鄙姓金,名紫宸,字橋鬆,暫無號。”弘晳連忙拱手,“敢問公子姓甚名甚?”

“鄙姓白,單名一個錦字,字附泉,號竹林隱士。”白錦又向纖嫋鞠躬,“敢問娘子芳名?”

“梅氏,名纖嫋,字憶昔,因書齋名沁古齋,故自號沁古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