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浸月撕心裂肺地哭起來,“我的兒啊!”
“怎麼會這樣?”弘晝有些站不穩了,“脖子上……這怎麼可能?玫瑰,你確定……是嫡福晉做的?”
“我……我來的時候,五阿哥已經沒了,嫡福晉抱著他在哭,又在笑,然後就暈倒了!”玫瑰哭泣道。
“難道……這不可能,這是她親生的啊!”弘晝也癱坐在地上,“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福晉為什麼要這樣做!”浸月聲音已經哭啞了,“這可是她親生的兒子啊!她為什麼……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福晉……福晉說,看到了大阿哥,說大阿哥太孤獨……”玫瑰道,“她說要把把五阿哥送過去給大阿哥看看!”
“她瘋了……我去看
看!”弘晝連忙爬起來,就往北房衝去。
“王爺,你彆走!”浸月挽留道。
然而還是沒有挽留住,弘晝風一般地衝向北房。纖嫋正昏睡在床上,臉上是驚悚的微笑,眼角卻不斷流出淚水。
“福晉怎麼回事?”弘晝問。
“福晉……福晉說去看看五阿哥,又說臥房太熱,於是我們去取冰。剛剛回來,就遇見玫瑰,玫瑰告訴我們福晉和五阿哥出事了。我們去的時候,福晉已經暈倒了。”琅玕哭泣道,“回來之後,福晉還在說什麼胡話。什麼仙煞,什麼仙源,什麼君子……就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怕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吧?”弘晝毛骨悚然,“端午節是陰氣最重的一天,這剛過了端午,陰氣自然沒有大消,得儘快請人來做法事驅邪。”
“陰氣重?”琅玕疑惑,“是啊,福晉本身生辰就是大陰,這可如何是好?”
“得趕快給她驅邪。”弘晝道。
也顧不得五阿哥的喪事,弘晝隻讓杏雨去料理。弘晝想到之前纖嫋在生五阿哥時說的胡話,就感覺起疑,如今纖嫋醒來,竟絲毫不記得東廂房裡發生的事情,還以為弘晝是在跟她商量要晉側福晉的事情。
“做什麼法事?你就是借這個機會有新側福晉吧!”纖嫋哭鬨,“我沒瘋,你才瘋了!”
“小嫋兒,彆鬨。”弘晝道,“聽我一言,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你把我的兒子送給了彆人,還要讓她當側福晉!我不允許,絕對不允許!”纖嫋流淚,“我要看我的兒子……我生下他五個月,一次都沒有見過,連名字都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至今都沒有見過一麵……”
“孩子他……受了風寒,突發高燒,已經……夭折了。”弘晝歎氣,“做法事也是為了給他超度,你彆多想。”
“我的孩子沒了……是不是江浸月虐待他了?她一個瞎子,怎麼可能把孩子照顧好!”纖嫋痛哭流涕,“我的孩子沒了……”
“小嫋兒,你聽我的話。”弘晝歎氣,“彆傷心,咱不是還有孩子嗎?”
“你逼著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又不讓我見他,最後告訴我他死了……”纖嫋撕心裂肺地哭起來,“我的心好痛……他怎麼就沒了……”
“是你……罷了。”弘晝歎氣,“彆哭了,一個孩子而已。珠璣,珠璣,是不圓滿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纖嫋怒道,“你逼著我生孩子,逼著我不能和他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