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嫋冷冷地看著江浸月,見弘晝哭天喊地,心裡很不痛快。她不願意去安慰——玲瓏死的時候,那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她忘不了。纖嫋默默離開,不願意再看到浸月。
弘晝見浸月麵容憔悴,便要打開梳妝盒為她梳妝。打開一瞬間,腿看到了裡麵的血書。他的淚水打濕了血書,他感覺痛不欲生,字字泣血,他似乎聽見了浸月在哭訴。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弘晝感覺字字誅心,“月兒,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應該早一步娶了你!你在這裡受了太多委屈,被那賤人害成這樣!你我的孩子,老五,還有你……她都不放過!我真後悔娶了她!但是我休不了她,她生育的子女,進了宗譜,就算皇上同意我休妻,也不好辦。但是你相信我,我會為你報仇!你不是我的妾,你一直都是我的福晉!所有人都說你沒資格,可是你是最有資格的!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最愛的女人!怪我當年糊塗,就不該娶那個毒婦!”
浸月的魂停
留在東廂房,他看到弘晝抱住了自己的肉身。她揮淚難道彆,想要抱住弘晝卻無法觸碰到他。
“王爺,我走了,勿牽掛。”浸月道,“我隻希望你可以過得好,不是有意挑撥你與嫡福晉的關係。隻是以後我與你陰陽兩隔,再難相見。到底意難平啊!”
“走吧。”一陰沉聲音為她戴上枷鎖,“走吧,閻王讓你三更死,就拖不到五更!不要留戀了。”
“讓我再看看他!”浸月嘗試抱住弘晝,“王爺,我舍不得你!王爺……你……你……王爺啊……”
“快走!”一條鎖鏈勒住了浸月的脖子,直將她往後拉。
江浸月被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帶走了,空中傳來一陣淒慘悲涼的哭聲。
【歎日月·總角初宴,日月相逢;心比金堅,日月不見。榴花易被鳥銜去,不見日月與梅妒。漢宮長門摧弦斷,月出晝回天宮寒。】
弘晝收好書信,為浸月整理妝容。
“我現在就去宗人府申請給你追封側福晉!”弘晝道,“我要你成為我的側福晉,與我一起安葬在密雲的地宮裡麵!”
弘晝為浸月舉辦了側福晉一樣的葬禮,纖嫋默許了,隻是全程稱病不出。弘晝憤怒,卻隻能忍氣吞聲,又去探望纖嫋。
“多休息,把身子養好。”弘晝握住纖嫋的手,卻滿臉複雜神色:“浸月的喪事我會一手料理,你不用操心,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就是。”
“王爺,江氏的喪事奴才不能料理,實在失德,隻能拿出些銀子略表歉意。”纖嫋道。
“不用了。”弘晝道,“我打算向宗人府申請,給浸月追封一個側福晉的名分。現在,需要你的同意。”
“我不同意。”纖嫋道,“我是堅決不能同意的!江氏出身卑微,又沒有生育子女,以側福晉之禮下葬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不可能給她追封一個側福晉的名位。”
“纖嫋,我求你最後一次了。”弘晝低聲下氣道,“就讓她成為我的側福晉,隨葬密雲地宮。”
“不行,我不同意!”纖嫋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的!她沒有理由追封側福晉!”
“就憑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老五的生母!”弘晝道。
“五阿哥是我生的!”纖嫋怒吼,“你胡說什麼!”
“我說他是誰生的,就是誰生的!”弘晝怒道,“你到底同不同意!”
“我不同意!”纖嫋道。
“你再說一遍!”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不管問多少次,我都不同意!”纖嫋怒吼。
“好,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