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璧道,“還請阿瑪息怒。”
“罷了,你起來吧。”弘晝歎氣,“你也長大了,你是我一手帶大的,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你私底下乾的事情,以為我不知道嗎?隻是你乾的事情還不算太過,我便故作不知。辛氏之死,與你脫不了乾係吧?”
“辛氏?哪位辛氏?”永璧疑惑。
“就是嫡福晉身邊的玲瓏。”弘晝道,“玲瓏死前,你是最後見過她的人。她死後,我便察覺到你跟你額涅的關係惡化了。隻是礙於情麵,你們都沒有做出彆的事情來。玲瓏怎麼死的,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永璧自然清楚。
午夜夢回,他時常看見一個女子流著淚盯著他,掐住他的脖子……
“他現在去了長白山,恐怕是不願意回來的了。”弘晝歎氣,“我真的想去找她啊!算是我自作孽,她才會走!”
“您關了她那麼久,還要繼續關她嗎?”永璧問。
“關她?關她都是為她好。”弘晝道,“她應該感到榮幸!”
“阿瑪,這一次把她帶回來,不要關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了。”永璧道,“至少換一個,能見到日出日落的地方。”
“我得向皇上請旨,讓他同意我離開京師!”弘晝道。
弘晝連忙進宮,此時弘曆正在批折子。弘晝心裡頭慌張,便把訴求說出。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實在是荒唐!”弘曆道,“你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放棄手上的事情。她既然走了,就當她是一個死人。”
“還請皇上給奴才一道聖旨,讓奴才可去尋她。”弘晝哀求,“她罪孽深重,但她畢竟是奴才的嫡福晉,無論如何,總該讓她在我身邊才好管束。”
“你要清楚,已經昭告天下,她已經過身了。你要找她,難上加難,難道你要說她沒有過身?世上哪有死而複生之人?”弘曆道,“你若是不放心,大可讓親信盯著她,免得她再興風作浪。”
“過去的事情,她有錯,也有我管教不力之錯。奴才這輩子,再不求彆的,隻想和她一起。”
“交給你的事情做了嗎?一直想著她,該做的事情你堆了多少?”弘曆問,“自己手頭上的事情都做不好,全把心思放到那些事情上了!”
“奴才本就不擅長政事,生怕出什麼差錯。如今奴才分了心,自然更沒有心思幫您做事。奴才但求一個恩典,請您給一道聖旨讓奴才離京去尋她。之後,您要如何處置奴才都行!”
“也罷。”弘曆歎氣,“一個女人,又能如何興風作浪?把她找回來,找個地方看好,彆讓人知道她還活著;若是她不願意回來,就讓她隱姓埋名,一輩子不要出來。但是,你得先把你手上的事情做了,做好。能不能求得這個恩典,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奴才多謝皇上恩典!”弘晝喜出望外。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弘曆安排的事情做好。他還要繼續編纂《皇清文穎》,這曆經三朝的詩文集,弘曆命他必須在這兩年編好。編書之事弘晝素來擅長,效率也是極高。
待福寧收到弘晝來信之後,纖嫋與瑚成也已經上山了。
“每次下山回來都要半個月,快讓我看看,你們買了些什麼?”蘭蕙問。
“買了些好的弓箭,可以方便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