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正呆愣地想殿下怎麼又聽見了,壓根沒注意到季宴禮的動作,遂並未立刻抱他。
季宴禮等了一會兒,才出聲說:“去床上了。”
聲音帶了濃濃的不滿,卻並未像平日裡那般耍小脾氣。
隻耳朵尖還紅著,瞧得出方才那股熱氣的影響,還是殘存在他身上。
“是,殿下。”慕野垂眸答應著,抱起季宴禮,將異常沉默的他帶到床上。
慕野小心翼翼將季宴禮放下之後,正要說話,卻又一次被他捂住嘴。
“不許說!”季宴禮臉上紅紅的,不知想到了什麼,瞧著竟是又羞又惱的。
“是。”慕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知曉季宴禮的性子,不敢多問,垂眸答應著。
季宴禮不願意讓慕野問,可對方真的不說話了,他心裡又覺得彆扭。
他胡思亂想間,又多了幾分困意,也不願多想,便往床內挪了挪,示意慕野上來。
慕野見狀,又要把不合規矩這一套搬出來,卻被季宴禮一個眼神瞪過去,霎時閉了嘴。
季宴禮不想讓他多番拒絕,他也不好總是忤逆,隻好硬著頭皮上了床。
而季宴禮也不像想與慕野多言的模樣,躺下之後沒多久便睡著了。
慕野剛鬆了口氣,準備趁著季宴禮睡著下床的時候,身旁卻突然伸出一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他轉頭一看,隻瞧見季宴禮的睡顏,一時不解對方何時跑到此處,但又不敢鬨出什麼動靜吵醒他家殿下,隻好繼續硬著頭皮躺在這裡。
奇怪的是,以為會因此睡不著的慕野,竟也如季宴禮那般沉沉睡了過去。
就這樣相擁而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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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那日慕野承諾帶季宴禮出宮的緣故,之後每回吃藥的時候,季宴禮都少了許多抗拒。
像是為了快些好起來,好出宮去玩。
待到太醫來第三回時,季宴禮終於算是養回了身體。
且在他期盼的目光當中,皇後終於點了頭,同意他搬去皇子所的一事。
皇上倒是沒什麼意見,隻在答應時深深看了季宴禮一眼。
搬去皇子所那日,季宴禮高興得不行,在他新的住所內跑來跑去的,看什麼都新奇。
季宴禮住的,是皇子所的昭華殿,早在他開蒙之時便已安排妥當,隻是皇後久久不願讓他離開,這才拖到了今日。
“殿下,慢些跑,小心些。”慕野跟在季宴禮身後,雖能跟上他的腳步,卻要時刻小心他的安危,倒是比單純跟著人還要累些。
“有什麼要緊的,便是摔一下也沒什麼。”季宴禮倒是不當回事,隻管在昭華殿內四處瞧。
慕野本就是習武之人,倒還跟得上。
那皇子所的管事,一副中年發福的樣子,跟得是氣喘籲籲。
“殿下,您瞧還滿意嗎?”皇子所的管事擦著額角的汗,臉上掛著笑容。
“倒是安排得不錯。”季宴禮沒為難皇子所的管事,點點頭。
倒不是季宴禮突然改了性子,他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