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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整理好,陸遙之起身就往外走。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是假裝自己根本不在乎路在哪裡這一點的姿態還是要做出來的。
刑天顏拉住了陸遙之的手腕,“要去哪裡?”隻另外一隻隱藏在寬大衣袍之中的手,卻是在微微的顫抖。此刻的刑天顏,看似仍舊冷靜,實則心卻亂了。
他一直在等摩洛黎轉世,可是一千過去了,又一個千年過去了…他日日站在當初他們第一次的遇見的溪口,見證了無數個月落日升,卻也沒等來當初那個少年,沒等來對方朝他挑眉一笑,問他,你是誰呀。
當初的溪口在歲月的變遷中,成了汪洋大澤又成了乾涸田地……四千多年的時間,他沒等到。
再見到的時候,摩洛黎的容貌有些陌生了。可是,他的靈魂氣息是對的,還是原來的他。他的靈魂之中,也有著摩洛哥留下的烙印。
這個烙印,就是為了牽引他再次從時光之河跳出轉世之時,回到神荒大世界。但神荒大世界廣大無垠,於是為了方便摩洛家族能感應到對方已經轉世,可以去接引他回歸摩洛家族。
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對方是摩洛黎。
可是,刑天顏仍舊不敢出現,他怕對方不是,也顧忌對方身邊的人。
直到,對方折騰出了撲克牌、五子棋這種東西。
一瞬間,刑天顏是欣喜若狂的。
是他,這個容貌雖然有些陌生的人,是摩洛黎,是他當初的道侶。這些東西,隻有他的道侶才知道。
這個說自己叫西門誠實的人,他一定記得自己叫摩洛黎,他也記得他。
刑天顏不敢去想摩洛黎為什麼現在根骨極差,為什麼現在修為低若凡人,為什麼現在寧可吃著那些他原本嫌棄的難吃靈食不,卻都不願意來找他。
摩洛黎曾經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是整個摩洛家族的驕傲。他生下之日起,便高高在上。如今,明明記得一切,卻不回摩洛家亦不願來尋他。
刑天顏不願意想,也不敢想。
想辦法避開那位空炎仙帝,帶走摩洛黎,刑天顏花費了不少時間。
不過幸好,因為摩洛黎,他無心跟一位據說已經斬出一屍的老牌仙帝動手,空炎應該也是不願平白無故跟一位仙帝成為死敵,就讓他帶著摩洛黎離去了。
現在的摩洛黎,仿若從雲端徹底跌落,他弱小的可怕。
但不知道為什麼,比起當初那個強大的摩洛黎,此刻的對方,卻讓刑天顏生出幾分恐懼來。他用了全部的心神去抑製住自己抓住對方那隻手的微微顫抖,也用了全部的心神去凝聽對方即將開口的話語。
仿若,那句話決定了他的生死。
陸遙之眼神露出幾分怪異之色,刑天顏的神色中強忍的唯唯諾諾之色,實在無法掩飾。這樣的刑天顏,他從未見過。
忽的,陸遙之心裡頭閃過一絲不妙的想法。
“你…刑天顏,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現在看到我,是不是覺得特彆喜歡我?”
刑天顏抿了抿嘴唇,捏著陸遙之的手腕用了些力道。卻又想到這人已經沒有四千多年前那身強大的修為了,又不由鬆開了些。
“嗯,特彆喜歡。小黎,我愛你。”
這句話,摩洛黎曾經癡纏了他許久,想要聽他說,刑天顏到底沒說。後來,他見證了多少了日夜,他便說了多少次。
陸遙之大恨,差點捶胸頓足。
沒想到呀沒想到,他以為刑天顏是個端莊君子,沒想到是個偽君子!而且,是那種蔫兒壞蔫兒壞的偽君子!
不過說起來,以前的他,真是純良如小白兔呀,竟然愣生生瞅不出刑天顏的真實性格。現在想想,細思極恐呀。
從頭到尾,那會兒說不定刑天顏也在暗搓搓算計他,利用他成仙帝,再利用他砸靈明界一波?很有可能呀。
隻有這種壞透了的人,才會在聖光普照之下,立馬愛的他要生要死呀。
要命。
陸遙之翻了個白眼,頭疼,原來根在這兒。
他說呢,這一次見著刑天顏就發現這人不對勁兒啊。使勁想了半天,都覺得他跟之前的印象一點對不上啊。
怎麼辦,這聖光普照無差彆攻擊這一點有些糟糕。可是把這個金手指拿下來,陸遙之也不敢呀。如果刑天顏心思真的這麼深沉,他取下金手指,是等著被人家打死呢還是打死呢?
辣雞係統對於宿主一陣暴風雨的推論結果,呆萌的問了句,“萬一他是真的愛你,跟金手指沒關係呢?宿主,你要相信自己的呀。”
陸遙之悲哀的看了辣雞係統一眼,悲哀啊。
天真,怪不得你要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數據奪舍,都已經有兩個精分係統格了,你知不知道啊。
他可是老油條,我們不一樣,不一樣,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