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鬱是在陸遙之的催促下變回黑狗子的, 本來依照他的性格,既然說開了, 當然是要讓外麵那隻白狗哪裡來的, 滾哪裡去!
不過因為陸遙之的要求, 尉遲鬱無法拒絕。畢竟對待自己的愛人, 他總要學會寬容妥協一些。
對陸遙之來說,現在本來就是休假時間。
什麼是休假?那就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放心玩樂的時間。尤其是現在還沒有了尉遲鬱的威脅,這對陸遙之來說, 可是一件相當值得開心的事。
上一次來這個世界,因為陸遙之選擇了人類陣營, 實際上並沒有過多的接觸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就連白狗子是狼人, 他都不知道。
現在好了, 這個世界現在看來還挺熱鬨的。
這麼好玩的一個世界, 對陸遙之來說,可是相當好的一個吃喝玩樂順帶解密的世界。不玩一把, 絕對虧了。
吃喝玩樂了一段時間, 陸遙之過的十分悠哉。隻有一件事, 有點不太美妙。因為他現在走哪裡都帶著黑狗子, 這讓白狼十分不爽。尤其是白狼甚至不在顧及黑狗子狼靈的身份,企圖攻擊黑狗子。幸好,陸遙之及時攔了下來。
黑狗子實際可不是狼靈, 他是尉遲鬱。
尉遲鬱這人莽起來, 他能把這個世界都給乾翻了。白狼對尉遲鬱來說, 絕對不夠看。不過這對白狼來說, 卻是陸遙之維護黑狗子的表現,一直到現在都在難過。
比如此刻。
守夜人在處理好了血腥古堡的事情之後,不知道怎麼,再次踏入黑霧小鎮,打算來看看那位可愛的小天使。當然了,順便也看看森狼一族的狼王怎麼樣了。
但現在,守夜人到訪之後,對這個屋子中的古怪氣氛有些尷尬。
白狼就像是一隻真的巨狼,低落的趴伏在陸遙之的腳邊,陸遙之則一臉無奈的看著他。
陸遙之還是很喜歡白狼的,畢竟很早很早之前,那隻倔強的受傷的小白狼可是他救回來的。後來一點點被他養大,十分有成就感。現在白狼的心情低落,但對他的占有欲還是一天比一天強,估計是出於金手指造成的虛假懷孕。
陸遙之不好過多安慰白狼,甚至還要故意訓斥他。即使這樣做,他現在要壓製尉遲鬱彆把白狼給殺了,還是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守夜人的到來,幾乎是讓陸遙之找到了一個不錯借口,頓時拎著黑狗子的頸脖,然後叫了守夜人一聲,跑了。
等陸遙之帶著守夜人離開屋子,白狼又低落的嘶吼了幾聲。
他之前企圖二十四小時跟著陸遙之,也企圖進入陸遙之的房間一起睡。但陸遙之第一次,嚴厲的罵了他。
白狼現在已經不敢不聽陸遙之的話,可這樣一來,他就更加難過。早知道,他成為狼王的那一刻,就應該把狼靈的雕像給砸毀。
他現在依然有魄力去做這件事,但他的主人——陸遙之不允許。再大的魄力,也無法違逆陸遙之的意誌,這是白狼難過的根源。
過了會兒,白狼嗅到陸遙之的氣味已經徹底遠離之後,頓時失魂落魄的再一次趴下來。現在,他已經很習慣用自己的狼形了。
很快,他木然的闔上了眼睛。希望他睜開眼的時候,陸遙之已經回來了。
“你怎麼了?”守夜人好笑的摸了摸小家夥的頭發。
之前,這小家夥可是一直很高興的。但這會兒跑出來之後,他已經歎了好幾口氣了。
“彆摸我頭。”陸遙之很煩躁。
現在,他的係統裡麵有前任,還不止一個。生活中還有白狼跟尉遲鬱,這都可以湊成一桌麻將了。陸遙之有時候想想,就煩躁。
他真的很想讓這些人一起坐下,大家來玩麻將多好。可惜,麻將是不可能玩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玩。而他們互相打起來,然後被尉遲鬱全部秒掉的可能性則是百分之九十往上。
悲哀呀。
守夜人也不在乎陸遙之的煩躁,隻是含笑撿了塊精致的糕點送入嘴中,而後細嚼慢咽吃了起來。
陸遙之趴在桌子上,他覺得是時候改變一下生活了。
“喂喂。”陸遙之伸出手,輕輕拉扯了下守夜人的衣袖。
“想要和我說話了?”守夜人語氣含笑。
陸遙之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圈,“我能去你們血腥古堡那兒玩玩嗎?白狗子最近身體不舒服,我們也鬨了一點小矛盾,需要冷靜一下。”
這是借口,主要是把尉遲鬱跟白狼分開。至於白狼的身體,陸遙之肯定是不擔心的,畢竟他又不是真懷孕。
退一步說,回頭十個月到了,白狗子到時候放的屁可是會相當的臭,能臭死人的那種。陸遙之肯定也得跑呀,不然他得被白狗子的屁給崩一臉。
守夜人來了興趣,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陸遙之額頭,“小家夥,血腥古堡裡麵可都是吸血鬼。沒有白狼,可沒人會保護力。”
因為守夜人是吸血鬼的緣故,他的手指沒有什麼溫度,帶點微涼的冷意。
陸遙之忍不住一皮,他的下巴磕在桌子上,然後抬手抓住守夜人的手腕,可憐兮兮的問道:“難道你不會保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