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兵士思歸久矣,公與先生為何不為軍士考慮?”袁熙盯著沮授,反問道。
他也想把曹操打垮啊,隻可惜做主的袁紹不同意。
現如今,他也隻有順著這位親爹,免得厭惡了他,連幽州牧的位置都丟掉。
袁熙的話語一落,袁紹便滿意點點頭,笑道:“顯奕所言,甚合我心,公與你不必再說。哦對了,顯奕的幽州尚缺一位長史,此間事拜托公與了。”
這沮授成日在他耳朵邊說些不好聽的話,袁紹是不勝其煩,今日索性就把他發配到幽州去。
聽到袁紹的這個處置,袁尙和袁譚兩邊謀士皆是長鬆口氣。
相較於偏遠的幽州來說,冀州的鄴城才是四州的核心。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鄴城的狗,那都比幽州的野狗高貴許多。
同時,袁紹也是在點袁熙。
告訴他彆多想,好好待在你的幽州。
沮授卻是一愣,他還待辯解,一臉狂喜的袁熙率先抱拳出聲道:“多謝父親,公與先生氣量寬宏,德行兼備,若是有他輔佐孩兒主政幽州,真乃幽州百姓之福。”
袁紹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走到袁熙身邊,看著袁熙,指著袁尚說道:“分封地方要恪儘守土牧民之責,還有彆忘了你是兄長,要照顧兄弟。”
“是!”袁熙先是衝袁紹一抱拳,隨即還朝袁尙投去笑容。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對麵的袁譚握緊雙拳,臉色鐵青,一對漆黑的眸子中寒氣四射。
旁邊的郭圖一把拽住袁譚,衝他連連搖頭,袁譚方覺失態,再度恢複此前和煦的笑容。
經過這個小插曲,袁紹開始宣布撤軍順序。
首先是高乾的並州軍,其次是袁譚的青州軍,再次是冀州和袁熙幽州的兵馬。
按照次序劃分好過後,袁紹還留下,張郃、高覽、韓猛、蔣奇四將斷後。
諸將領了軍令,三五成群地散去。
沮授形單影隻,搖著腦袋走出大營,尚未走遠,袁熙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沮長史留步,熙有些事情要向沮先生討教。”
回頭一看,袁熙笑嗬嗬從身後走近身來。
沮授站在原地抱拳行了一禮,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袁熙覷了眼左右,咧嘴笑道:“吩咐談不上,就是沮長史重獲自由,熙心中歡喜。再加沮長使馬上要與熙前往幽州共事,對於熙來說,可是雙喜臨門。”
“公子謬讚。”沮授始終保持著距離,不冷不淡道,“仆此番能不為曹軍所獲,全賴公子一戰潰曹賊,說起來,仆還是應該感謝公子才對。”
“既如此,不如到我帳中一敘?”
“不必了,仆身疲體倦,怕在公子麵前現了醜態,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為好、”
沮授說著,對袁熙躬身一拜,轉身就走。
寒風蕭蕭,迎麵打在袁熙的臉上,袁熙麵容一僵,看著沮授離開的方向,猛然握拳道:“沮公與,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為我驅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