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一張猩紅的薄唇。
上身穿著一件黃色天鵝絨長裙,為了防寒還在肩上披上一條雪白的狐裘。
姿態風騷,低眉抬眼,全是媚態。
少婦不是彆人,正是袁紹最近最為受寵的小妾。
李夫人。
她走入臥室,命隨從放下禮物,快步走上前。
然後把目光落到劉夫人身上,故作驚訝地叫道:“呀,姐姐也在這兒,對不住對不住。剛才我還以為,是伺候宓兒婆子坐在這兒呢。”
說罷,又是道歉又是作揖。
話裡話外,全然是譏諷味道。譏諷劉夫人又老,氣質又差,一點貴氣都沒有。
劉夫人咬牙切齒,站起身子,猛地一巴掌呼了過去。
隻聽得“啪”的一聲,李夫人躲閃不及,白皙的麵頰上頓時印上五根鮮紅的手指印。
臥室內頓時安靜異常,所有全都愣在原地,怔怔看著二人。
“你算什麼東西?這地方是你能來的?!”劉夫人甩了甩手掌,一臉不屑。
“你...你敢打我?!”李夫人捂住麵頰,她不敢相信,這女人敢打她。但臉上傳來的火辣,以及周圍丫鬟刺眼的目光,都在告訴她。
這是真的。
“打了,打了你怎麼了?!”劉夫人怒從心起,左手拽住李夫人的衣領,右手掄圓了煽下,“我...我今兒個打死你個騷狐狸,不就仗著在床上能叫喚嗎?
今兒個我把你的嘴都給撕爛,看你還敢不敢叫喚。”
“潑婦,老女人,豆腐渣一樣的味道,大將軍能喜歡你才有鬼。”
“我...我殺你這個爛褲襠!”
“我怕你不成?!”
二人扭打在一起。
劉夫人個子較矮,但因為怒氣更重。
李夫人這個小年輕被她氣勢嚇住,率先輸上一場,不一會兒功夫,麵頰上,脖上都被劉夫人抓住血印子。
甄宓看得又驚又急,連忙讓丫鬟上前勸解。
丫鬟們這才如夢方醒,各自拉開二人。
李夫人吃了大虧,這會兒被拉開,又罵罵咧咧道:“老女人,你個老婊砸,就你這模樣,就是脫光了,在大將軍麵前,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我殺你個賤貨。”劉夫人猛地掙脫束縛,大叫著打過去。
李夫人匆忙跑出門外,劉夫人在後邊窮追不舍:“賤貨,今日老娘抓住你,非把你的舌頭都給割下來不可!”
偏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你要殺了誰?!”
劉夫人腳步一滯,怔怔抬頭看去,袁紹烏頭黑臉,站立在長廊的拐角處。
李夫人見來靠山,幾步往前,一下撲入到袁紹懷中。
嚶嚶嚶地哭泣道:“將軍,妾身不過來看看宓兒,怎料姐姐不知怎麼了,一見到人家,就罵人家是狐狸家。還說要打死我,嗚嗚嗚,將軍我沒臉見人了。”
說罷,還把香軟的身子往袁紹懷中一蹭,頓時蹭得袁紹小腹一熱。
他一看劉夫人,此時的她披頭散發,戾氣四溢,十足的潑婦模樣。
袁紹頓感大倒胃口,於是不耐煩揮地手道:“來人,把夫人帶回府去,好生看護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小院半步。”
聽到這個處罰,劉夫人一愣。
這是要把自己幽禁起來,然後把隨便找個理由毒死麼?
她心如刀割,指著袁紹質問道:“本初...你為這個騷狐狸,要取我性命?”
“我懶得和你個瘋女人說,來人,快把夫人帶回去!”袁紹擺擺手,幾個丫鬟快步上前,壓著劉夫人往府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