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臥室。
臥室內地龍燒得正暖,李夫人披著一件雪白狐裘,慵懶地側躺在繡榻上。
妙曼豐腴的身材,一覽無餘。
身前,還跪著一名俏麗的侍女,手中端著藥膏,細細在李夫人的傷口上塗抹。
“夫人,袁尙的母親如此辱您?您為何還要支持他?”
侍女說完,一看李夫人的麵容,頓感說錯話,她忙放下藥膏,跪倒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該議論夫人的大事。”
李夫人支起身子,抬起雪白細膩的玉足,輕輕勾起丫鬟的俏臉。
然後笑吟吟說道:“這張小臉蛋,長得倒是不錯。”
侍女知曉這位主人脾氣,嚇得不敢答話。
李夫人見她如此,心中得意更甚。
這種隨意掌握彆人命運,生殺予奪的大權,隻要嘗過一次,便如同上癮一樣,讓她無法抽身。
所以,為了保住自己的富貴。
劉夫人得死,隻有她死了自己才能安全。
同時,她得傍上袁尙這麼棵大樹,這才有了既去撩撥劉夫人,又要討好袁尙的矛盾作法。
隻可惜,袁尙比她想的難釣。
不過,她有信心讓袁尙乖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對於自己在床第之間的功夫,李夫人極為自信,隻要男人嘗過一次,便會欲罷不能。
想著,李夫人一抿紅唇,嘴角忽然勾起迷人的弧度。
“二公子...二公子這兒是李夫人的臥房,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
“滾開!”
大門被砰的一腳踹開,李夫人往門口看去,袁熙著一身鐵甲,殺氣騰騰地站在門口。
身後的丫鬟一臉急色。
“二公子?”李夫人身形不自覺往後一退,怯怯喊道。
“賤人,你也敢辱我母親!”袁熙大罵一聲,一個跨步上前,猛地揪住李夫人的頭發,把她拖下繡塌。
李夫人疼得齜牙咧嘴,張大嘴巴大聲呼喊。
周圍的丫鬟亂做一團,紛紛叫嚷起來。
“滾開,都給我滾開!”袁熙一把推開擋路的丫鬟,扯著李夫人就往劉夫人的住所走。
一路上,看熱鬨的侍妾和丫鬟們紛紛走出院落。
看到的場景令她們瞠目結舌:隻見袁熙怒發衝冠,猙獰著麵龐走在前邊,手上還扯著一名美豔少婦,少婦表情痛苦,披頭散發,幾乎是被拖拽著離開。
一人是大將軍的兒子,一人是大將軍最寵幸的侍妾。
如此場景,登時嚇壞了一眾丫鬟侍妾。
不過很快,眾多侍妾又暗自偷笑起來,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另外一邊,正在院內枯坐的劉夫人聽到外邊傳來騷亂。
她眉頭一擰,於是叫丫鬟外出打探。
貼身丫鬟容兒快步走出,少時又滾瓜似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夫人...夫人,二公子,二公子來了,還帶著...”
“啊,熙兒來了。”劉夫人一聽,趕忙出去迎。
還未跨出門口,就見袁熙拖著死狗一般的李夫人來到堂廳。
見到母親,袁熙鬆開手掌,李夫人便如同垃圾一般落在地上。
接著他往後一退,雙膝跪地,對準劉夫人重重一跪,哽咽著聲音說道:“孩兒不孝,竟讓母親受此屈辱,今日把這賤人抓來,母親要殺要剮,隻管說,孩兒擔著就是。”
劉夫人鼻尖一酸,頓時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