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人是仰著睡的,仿佛被驚嚇的坐了起來,垂著長發把他瞅著看。
“彆怕!”他說著同那人挨著坐下,遞給他食物和水。
那人沒有任何考慮,一句話沒說,接過去就虎吃了起來。
“你跟我走,我負責你有飯吃。”蘇傳林說,又看了附近的情況,現在這附近已經沒人了。
“跟你走?”那人證明不是一個瘋子,能回答話。
“對,跟我走。過段時間還得回來,回到這兒來。”他說。
“你剛才說有飯吃?”
“保夠!”
那人站起來了,豎在蘇傳林麵前,個兒挺高,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蘇傳林計劃領著這個人趁著夜色馬上離開這座縣城,白天人多眼雜,人家會猜測他在乾著某種勾當。一個正常的人領著一個不認識的流浪漢走街過市,像這樣的事還是頭一次,肯定這人沒安好心,要麼就是那種傳聞的器官販子。可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連個解釋的根和澄清的依據也沒有。搞不好,得進去坐幾天。
他領著這個人在城裡胡亂的走,到天光微亮時,才從糊塗裡醒過來來,朝一座能望見的山,往那山的方向走。
終於遠離了繁華鬨市,也終於逃脫了即將醒來的群群目光。穿過那座山,往前五裡路,遇見一個小鎮。他們在這兒停留下來,一是歇息,二來他要給那個人打扮打扮。
這小鎮不逢場,因為太小了,但能買到剛需的物品。有人問他,遇人就說這是他兄弟。花了錢,打扮出來還真不錯,像個從汙水裡出來剛洗過澡的漢子。頭發也剪整齊了,胡子也刮了。換上新衣服,像模像樣的,跟他的要求差不了多少。
經過不用細說,回到蘇家彎附近因為天色還早,怕人看見又故意耽擱時間和那個人交流了起來。
萬沒料到,那個人變了,倒在地上變得癱軟無力了。口吐白沫,眼睛翻白。
“天啦,你是個瘋兒!”
蘇傳林惱羞成怒,當即又把人送回鹽亭縣,丟在電影院旁。第二天才回到蘇家彎。他麻煩不起了,那種累罪實在太惱火了。當天晚上和林小端下話,商量,慫恿她去外市的郊外勾引一個好看的男人。自己也跟著去,留了種就回來。
林小端不乾,知道是一種對自己的羞辱。當即大罵蘇傳林不是個人,違反了契約,還咿咿呀呀的哭了老半天。
蘇童實在是被這哭聲乾擾了,本來心情不好,這樣子更難入睡。那一家子的事他從來不過問,也不想問,今天晚上有些火了。禁不住從屋頭跑了出去,他要去找蘇傳林的麻煩,羞辱這個整天折磨媳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