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紅顏飛雪 秋丘秋 5901 字 7個月前

說的那件風衣找到了,在荷花池的風衣大世界裡,在那兒靜靜的等著他們。專場裡麵的服裝都比較貴,兩個年輕人又沒有討價的經驗,標價一分不少。楊慧林帶的錢根本不夠那數,差一大截。陳凱成給補上了,毫不猶豫的全掏了出來。這件衣服好比是楊慧林的寶貝,也不客氣,隻說往後湊夠數了兌票來成都。衣服的款式和顏色跟陳凱成穿的那件一模一樣,楊慧林把它抱在懷抱中,洋洋灑灑的同凱成從步行街走到計程車站。剛才陳凱成還算一個有錢人,現在又成了窮光蛋,轉眼間被楊慧林和蘇童給瓜分了。來去的計程車費是他支付的。在那附近有間咖啡廳,楊慧林第一次品嘗到了苦澀的味道。差點吐了,又憋著咽回去了,這消費他的出。一起加上支付衣服的錢,所剩沒有幾個毛錢了。

陳凱成一點兒也不心痛那些錢,還真怕花不出去,太高興了,一路和她說了很多的話。這樣的日子巴不得天天有,沒有錢就去借,借不到就搶。此情若在,回憶永遠!金錢是買不來的,是上天開眼賜給的,這一輩子能同她走一段路已經算是很幸運了。她成了他的寵兒,是生命裡的寶貝,他發誓永不傷害她!不去傷害就有見麵的機會,不奢求彆的,隻求望見她的容顏!

楊慧林有些責怪自己,沒想到陳凱成那麼大方,出手那麼闊氣,已經把他折磨成那樣了,居然沒有一點兒記恨。原原本本的一個人,沒有變成兩個陳凱成,自己多心了。

他們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她爸和凱成爸在說酒話,一桌子菜動也沒動,像是在等他們回來。電視機開著,凱成的媽從廚房出來換了一個頻道。陳凱成進了他的房間又馬上出來了,楊慧林剛在沙發上坐下來,陳凱成又出門去了。他媽喊也沒喊住,轉過頭來邀楊慧林坐席。

楊慧林說“我們已經吃過了。”

楊慧林的話凱成媽決對相信,所以沒有問第二次,兒子很仗義,何況這個人是還是她。楊明清和陳雪斌已經喝蒙了,凱成媽一麵望電視,有時聽那些醉話,又一麵笑。凱成媽說,笑著

“他們喝醉了!”

“等他們醉!”楊慧林說,也一起攆著笑。

陳凱成剛才去把包裡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揣在身上就往時代商廈跑。這個時間段的交通是很擁堵的,他算好了,一去一來,加上在那兒的耽擱,至少要花兩個小時。商廈是國營企業,八點半關門,現在是七點。他要在關門之前趕到那兒,否則身上的錢就不值錢了。

他是何等的良苦,要在時代商廈為楊慧林買些貴重的禮物。明天早上他們要走了,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或許那時已嫁他人,或許那時容顏已老。目前能做到的就是表示自己的情義,證明自己愛過她。

她還小,到時候她會懂的,懂的那一天,希望她回憶起和在一起他時為他哭一場!他的用心,苦心和愛心已經感染了自己,坐在計程車裡望著車窗外,一路的夜景已經朦朧的看不清了。

他的計劃和他想的一樣,離關門還有半個小時已經到了那兒。他飛快的爬到了頂樓,在第五層樓的中間,有一種東西正在那兒等他。他對象曾對那種東西十分眼饞,好幾次都眼巴巴的盯著舍不得走,每一次他都有理由快速的走過。為此,他們還吵過幾次小架,對象說他是個一毛不拔的吝嗇鬼。他回答說“誰有錢你就跟誰過去,跟我熬到頭也休想!”

“老板,這東西我要了。”

這是一朵光彩奪目的花,花片是用金子做的。有特俗材料製作出來的綠色的葉片,每一片葉子上都鑲嵌著五顏六色的顆粒珍珠。它的杆很細長,銀白色,是條特殊的藤線,躺在那兒時硬梆梆的,摸著時又特彆柔軟。你可以用手把這朵花變成幾種不同形狀的東西。可以使它成為戴在手上的手鏈,可以使它成為佩戴在脖子上的項鏈,還可以成為彆在頭上的花,也可以成為胸花。它很神奇,也精美,因此價格不菲。老板專門這物件放在顯眼處來兜攬顧客。

“先生,你確定要嗎?”

“當然。”

“一千三百元,價格可不能少。”

“我就是衝著它而來的!”

這東西他不需在驗了,已經看過很多次了。老板娘在一旁包裝,老板在一邊數錢。

“像你這種闊氣的年青人可真不多,對象一定很漂亮吧?”老板一麵說。

“比它還美!”陳凱成笑著說,“我沒有開玩笑。”

老板和老板娘彼此衝著一笑。

包裝好了,其實就是把那個精美的小盒子用兩根紅色的絲帶綁起來,在中間打了一個同心結。

“祝賀你!”

“謝謝!”

關門的廣播已經響了,在五樓隻剩他一個人了,他接過盒子轉身就走。因為他還有彆的事要做,仿佛時間不夠似的,顯得非常忙碌。

他出了商廈又專進了隔壁子的一家商場,在那兒挑選了一支英雄鋼筆和一些零散的食品。回到家裡時楊慧林和他媽已經睡了。他媽知道他去外麵要買什麼,回來肯定要一陣收拾和忙碌,讓楊明清和他爸去了外麵住旅社,把房間留給了他。

他在房間裡站著,盯著眼前的這些禮物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些禮物不能直接暴露在人的眼皮子底下,要重新用其他的塑料紙打包,否則是送不出去的。他又馬上出去買塑料紙,還買了一個有兩個內包的帆布包。隨後又回來鼓搗,當一切收拾好時已經半夜了。

他累了一天也無法入睡,心裡頭有事情,迷迷糊糊的熬著時間等他們起來。眼睛乾澀,腦殼脹痛,渾渾噩噩的已經不像個健康的人了。

五點剛到,他媽起來了,他也跟著起來,楊慧林後麵起來,楊明清和陳雪斌也回來了。寧靜的環境一下子打破了,各忙各的……

他們是六點的早班車,送親友的任務自然落在了年青人身上,這個年青人提著一個大包先走了。他走的輕悄悄的,沒有人看見他手裡的東西,他也沒同任何人打招呼。

他家門前的不遠處,在一家超市門前有一個計程車站,他在那兒等。一家人出來時也能夠看見,隨便喊一聲,那門口的人也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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