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紅顏飛雪 秋丘秋 5565 字 7個月前

林小端的針線活漂亮,這消息像陣風一樣的刮了出去。五馬六道的大姑娘小媳婦,三個四個的隔三差五地,抽空就往她屋裡跑。你也拜,我也拜,都以大肚婆為師,爭著學做針線。

做針線,像縫縫補補,做鞋釘扣這樣的事,在那時候的農村是家常便飯,女子們個個都必須會。但是從來有見過像她做的那麼精美的,比縣城專賣櫃裡的都還漂亮十倍,百倍。林小端是雲南人,她們那兒的女子在穿衣打扮上,衣服褲子,鞋子帽子基本都是自製。為了裝束好看,大多會繡上各自喜歡的圖案。也有素衣,那是男人們的事。所以,一雙靈巧的手從小便得到了練習。加上本人天資聰穎,對美的欣賞又是彆有的一種風度。在閒心充足的時間下,慢條斯理的製作。因此,作出來的東西特有一番靈魂。龍像在飛,虎像在躍、花兒像正在盛開!

三個女子圍坐在一起,嘴皮碰嘴皮說的都是男女之間的事。前前後後來的女子們,有幾個林小端不認識。另一麵,有的女子也隻是聽說,也不認識林小端。她們這些年青的女子都是當代的時代青年。有中學文化生,有小學畢業生。平常以務農為主,生的來個個俊秀。隻聽說蘇傳林帶回來一個雲南女人,有一手了不得的針線活。幾番詳細看了,才佩服她是這方麵的天才!

最近,有一對夫妻離婚了。離婚!像這樣的事,在那個年代裡算得上是一件稀奇的事,尤其在農村更是了不得的事。現在,幾個女子們一麵做針線,一麵把這件事拿出來談。而且,這件事情是她們以前擺談過的,但不知道究竟。這兩天傳出來新的消息,趁此,又來研究一番。

姓張的女子先說,說話的這個女子剛滿二十歲。剛處了對象,可她對目前的對象並不滿意,嫌棄人家常年不洗澡。她穿著一件像紗而又不是紗布的衣裳。臉蛋生的溜圓,膚色白中透紅,眉毛烏黑。本來生的漂亮,就是身板偏薄,個兒特高。

她說“那個張媳婦又有新聞了嗎?”

“你問的是鬨離婚的那個張婆娘嗎?”

回答她的這個女子姓蘇,個兒不高,二十一歲了還沒有處對象。她的身姿很曼妙,因此穿什麼都合身。一件碎花衣裳有些鬆散,卻並沒有因這種寬鬆把身板顯得瘦小。當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該豐滿的地方一下子就凸現了出來,高而挺。經微風一吹衣裳,那種洋灑飄逸就顯出來了。雪白的皮膚因那碎花衣服的顏色而顯得更加柔嫩。一臉都是溫柔相,說話卻又偏偏粗糙的要命。

“那個男的離家出走已經三年了,渺無音訊。”

插嘴的這個女子姓李,中等個子,膚色有一種健康的紅潤。或許是體質過於偏好,說話中氣十足,特彆清晰。一件白色的體恤衫把人顯得特有精神,十九歲的人了,看上去像個愛打羽毛球的中學生。麵容棱角分明,搭配感很強,一雙手特彆的長。

“活該!”姓蘇的女子說,“都是結過婚的人了,還在外麵勾三搭四。”

“不對!”姓張的女子說,“我得加上一句,是一個有孩子的婦女了。”

“她同那個學生怎麼了?”李女子問。

姓蘇的女子回答“還能怎麼?睡在一起聊騷唄。”

“哈哈哈……”三個女子同時笑了,在旁的林小端也笑了。

她們笑談的這件事原本是五生產隊的一對夫妻。在婚後的第四年裡,這個不守本分的女人跟一個正讀書的中學生偷偷的好上了。這時候,這個家庭已有一個三歲的孩子了,卻發生了這樣一件十分丟臉的事。家庭的男主自然是不留情的,甩了女人兩個耳光後消失了。留下一對母女,孤苦伶仃的悲慘生活著,卻還招來了無數人的嘲笑。社會的同情和關照呢?那是留給正直的人,沒有她的份。孩子自然是無辜的,母親卻又是非常可恨的。她同那位學生的苟且之事呢?也像不了了之了。一個好好的,完整的家庭從此因一個女人的發騷而四分五裂了。在外人看來,那女的唱著獨角戲,空守了三年,其實是隱瞞著去四處鬼混。

“真不要臉!那麼大的人了,都當母親了,居然跟一個學生偷騷。”蘇女子說。

“這婚肯定得離了,我要是那男的恐怕得跳河了。”李女子說。

“這種人,哼!”張女子說,拖了一個長音,“跟誰都好不起來的!”

蘇女子笑著說“是狗,終究改不了吃屎,是這個意思嗎?”

“可惜了那個正直的男人,他怎麼不去看看一個女人的曆史問題。”那位張女子追加著說。

“因為有的女人喜歡裝。”蘇女子迎合著說。

“而且這樣的人往後是照例的壞。”李女子也迎合著說。

“她隻有配那種不正直的男人,像殺人放火,四處利用,這種男人的特點就是有錢用就行。不管你過去有多荒繆,也不管你將來的死活。”李女子說。

張女子說“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林小端不認識那對夫妻,也不知道這樣的新聞。她隻是在一邊聽她們閒談,一直專心,現在才插上了一句嘴“這是對婚姻的不忠,也是對父母的不孝,更是對兒女的毒。”

她們一陣轟笑。

“哎呀!我們不談她,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們去談。隻是可惜了那個乖孩子……”張女子說。

“有點可憐,我估計那孩子往後是四處流浪的命!”李女子說。

蘇女子說“不是估計,“說到這兒重重點了一個頭,說,”而是確切!”

“聽說她已經沒辦法了,起訴了,離婚這事。”蘇女子說。

“那男的已經躲了幾年了,就等她這一天了。”蘇女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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