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看見蘇童穿風衣,曾經幾次要求都失敗了,蘇童都以是個農民,以這個而托詞拒絕了。今兒,這個人卻大方的要命,還特意的穿上了一雙翹頭皮鞋。真好看!像一個廣告裡的男模特。不!比廣告裡的男模特俊多了。他是天然的,而他們,那些廣告裡的模特們是經過修飾,經過化妝了的。並且,那種效果還沒有他的強!
“紫林。”楊慧林朝屋裡喊了一聲後說,“你出來一下。”隨後又同蘇童說“我們還是出去坐的好,這地方吵死了。”
“好吧!”蘇童回答。
“還是那個老地方?”
“隨便!”蘇童點了一下頭。
一個人的年齡在長大,心裡也會跟著成熟,說話做事也會隨之改變。要是回到以前,蘇童是不敢或則是不好意思來這兒的。這地方的人太多了,稍不注意就傳了出去,他可沒有這張厚臉。現在,他放開了,男女之間,像這些事,在社會上是屬於正常的。此外,他是專門來同楊慧林分手的,而不是來同她結婚的。就是說,過了今天,他們或許連朋友,連同學都沒得做了。哪裡還有心腸在乎人家,那些過往的人呢?隨便他們怎麼說,因為馬上就要分道揚鑣了。
那個老地方的景色有些不同了,原本茂密的樹葉被修剪了枝頭,青草也被拔了個精光。土壤已經被翻過,裡麵有些黑黝黝的小種子。那條河裡的水泛著渾波,水邊處多了不少的青苔。座椅沒變,公園還是這個公園,隻因過去的時間太久了,今天顯得有點兒陌生,有一種遊子漫步的感覺!
他們在那兒坐下來,在那張漢白玉石頭靠椅上靠著坐,那種姿勢跟原來相逢時保持著一樣。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楊慧林問。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呢?”他沒有回答那個問題,反而問起了她,“我是說,你什麼時候去省城報到呢?”
“我要你一起和我去成都!”她說。
“我?”蘇童驚訝的嚷了起來。
“我想過了,”她又說,“在那麼大的城市裡,不會沒有你的立身之處。”
“彆開玩笑了!”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我去當你的陪讀?”
“去工作!”
“彆開玩笑了,我對那兒,對成都人生地不熟的。”
“你知道嗎?”她說,“我們家的農機就是從成都批發的,在那兒有我們家的一個熟人。”
“熟人?”蘇童問,“我可從來沒聽你談起過?”
“是我舅舅的一個老夥計,是個什麼之類乾部的。他兒子我們接觸過,名字叫陳凱成,對人很不錯,或許他可以幫到你的忙。”
蘇童淡淡一笑,不屑的說“還是算了吧,我同他不熟,也不需要這樣一個城裡人的幫助。”
“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們又怎麼能在一起呢?”楊慧林說。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蘇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