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個小老百姓。”
“我也是老百姓。”
“你說了一大堆,目的要我做什麼?”蘇童問。
“加入我們!”
這句話震住了蘇童,眼睛被驚的滴溜圓,這可是他一輩子都沒有想過的理想問題。
蘇童沉默不語了,實際上他的心情很激動。可眼前的處境,他更願意做一個普通人。而且,和楊慧林已經談好了,已經對天發誓了。找個工作,一起走完平淡又浪漫的人生。劉長林來這兒的目的,是加入他們,一起去做大事情。這樣一來,平淡的生活又起了波瀾。此外,去接海力梅的日子,又成了遙遙無期了。其實,在感情上他有所顧忌。不是楊慧林的插入,海力梅或許早已到了成都。
劉長林是有耐心的,一直在那兒等著回話。顯得不溫不火,但是蘇童如果否定了,他是有第二套方案的。立即抓捕,帶回局裡,交給老領導對付。丁老局長看上去極為嚴肅,從不與人笑臉。在來這兒之前,和劉長林已有過接頭,對蘇童已有過相關的研究。如果不行,不答應,講這兒那兒的理由。直接帶回局裡,由他親自調教,並且也指定了,在這次任務中要這麼一個年青人。有容貌,來自農村,心裡單純,這樣的人不會背叛。更重要的,有一套不得了的刀槍術。
過了一會,蘇童覺得任務艱巨,讓他們另找他人。自己適合做個百姓,過段時間要去草原,去那兒接海力梅。其主要原因,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怕失敗,讓他們失去希望。在大事情麵前,不像打黑拳那麼簡單,死了埋了就是。這可不行,不是死人那麼簡單的事,比死人更艱難。交給的任務沒有完成,是一種羞恥,是無能的表現,是給組織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蘇童說“警長先生,這事,你還是另謀高就的好。挺麻煩的,恕我不能參加。”
“你確定!”劉長林聲音如鐵。隨後,他站了起來,朝窗戶那兒走去。望著外麵,同時也在仔細聆聽。他像要開始做什麼動作出來。不過,在行動前必須等待再一次確認。
“確定!”蘇童回答,態度堅決。
“那麼,請你跟我走一趟,去交待你曾做過的那些事。”劉長林說。
“你剛才……”
蘇童的話還沒說完,劉長林已經搶過去說了。
“彆說那麼多,請配合。”
“好吧!”蘇童說,顯得很無奈,“你真有意思,不過得讓我寫張便條,向一個人說明我離開這兒的情況。不然她會瘋的。”
劉長林把手一招,幾個人像從天而降似的冒了出來。他們是一起來的,也同樣穿著便衣,一直潛伏在梧桐樹的背後,在那兒等警長的消息。現在,他們看到了警長,那種手勢就是命令。開始一個兩個的朝那兒走,進了屋子,蘇童把那張便條剛寫完,兩個人過去架著,像請客似的,也像扶一個醉漢,把人帶離了那兒。出了82號的大門,一輛綠色的吉普車早已停在那兒了。小紅羅正在附近,他親自看見蘇童被人帶上了車,並且,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的媽媽。
奇怪的是,吉普車剛到了警局裡大院的門口,丁老局長已在另外一倆車上,跟劉長林示意,不用進去,跟他一路去植物園。
車子走的極為緩慢,像是故意拖延時間,中途時,還在半道上停了一會。以檢查車子故障為理由,到天黑時分,才進了植物園。
丁局長和其他人先進去,大門早已緊閉,過了那道小門就消失不見了。蒙著黑麵罩的蘇童和劉長林,他們兩個之中因蘇童是陌生人,得走程序。一人在裡麵拿了擔保手續,才進入那神秘的大院。送他們的車輛馬上就離開了,並且交待兩個小時後,再改其他車輛來接。路上一定不要開燈,要避開社會車輛,若有人問起,馬上原路返回。
植物園裡黑沉沉,也靜悄悄的。因丟了重要的東西,所有人都暫時性的逃脫不了嫌疑。案件沒查出來之前,無論是誰也不能從大門走出去。現在已經全部停下了工作,都呆在各自的房間裡,等候一個一個的審查。園裡的緊張感四處彌漫,人們的心情也是如此,緊繃繃的連大氣也不敢出。園長在辦公室,麵前開著一盞橘黃色的小燈。微亮的燈光下,此時,園長先生麵容憔悴,頭發已經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