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慧林被融化了,全身軟綿綿的。
“我擔心,那畢竟是要人命的比賽,而且是非正義的事,我不稀罕那種錢。”
“你放心,我有把握!”
“比你厲害的人多了,這個問題你考慮過嗎?”
楊慧林說的正確,這是焦點問題。但是蘇童已經接到指令,去地下打黑拳,從那兒把名分打出去。目的,去認識,結交一些跨海分子,從他們那兒搜集一些可用的信息。現在,離打黑拳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蘇童目前的工作,除了注意小紅羅母子倆,就是呆在家裡,強身苦練擒拿格鬥術。
小紅羅的母親,真實身份是一個緬甸人,孩子的父親也是。他們偷渡過來,先是到了雲南,後又來到了成都。在萬柳路82號附近,那家鐵料廠剛好要工人。因工作強度大,是力氣活,幾天下來也無人應聘。小紅羅的父親進去了,那男人身材不高卻體格胖圓,手上有股子力氣。因崗位特殊,對證件的要求不是很大。會說中國話,卻又帶著雲南的口音。基本上,工人們都說他是雲南人。他自己也說是,並且在閒下來時,雲南的故事和一些著名的地方,像其他人不知道的,他都能講的一清二楚。遇人就說文化少,沒念什麼書。所以入職的檔案裡,在頭一行的空格裡,是他留下的唯一的痕跡。
兩個月以後,這個男人突然辭工不乾了,並請求,在這兒的工資由小紅羅的母親代領。從那一天起,整條街的人和工人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至於這個人去了哪兒,在什麼地方?大凡的人都不會過於關心一個跟自己無關的人,隻當他有事離開了,想的就是這麼簡單。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這個人很久都沒回來,於是看見他留下的母子倆,又覺奇怪,才議論開了。有好心人問過小紅羅的母親,但這個女人很深沉,在不停的回謝中就是不提她本人的事。時間一長,即使想幫助她的人也顯得麻木了,最後,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一個人的可憐,都已經變成了習慣。
而她呢,默默無聞,一如既往的做著老本行的生意。整天都煎著一些並不好吃的油條,天一黑,就領著小紅羅回到那橋下麵,那頂舊棚子便是母子倆臨時的家。
對她的懷疑是從一個下雨天開始的。
在一天深夜,有一個從遠方來的流浪漢,因找不到一個滿意的地方睡覺,有人朝他指了那個地方。那人說“你去那座橋下,或許那女人能給你一口吃的,如果她有多餘的被子,你還可以暖和一個晚上。”
流浪漢謝過那位好心人,跌跌撞撞的往橋下走。到了跟前,一盞燈火突然亮了起來。一個小孩從棚子裡拱了出來,給了他一塊麵包,另外,還有一碗冷颼颼的菜湯。
流浪漢身上有一些不多餘的錢,想付賬,但被那個女人拒絕了。隨後,給了一床破棉被,讓小紅羅帶路,請他去一處較遠的地方,在另外一個橋墩下睡覺。半夜時分,流浪漢心裡燥熱,想去看那女人一眼。如果對方願意,也許能撈點便宜。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偷偷摸摸去了,膽顫心驚的又回來了。他嚇壞了,那女人在往遠方發諜報。滴滴答答的聲音,從棚子裡傳了出來。聲音很輕微,因橋麵上的車輛乾擾,靠近才能聽清楚。他聽的很仔細,那時間很短。流浪漢不是個情報員,不知道發出去了什麼內容。可是類似的電影,相似的小說,他是看見過的。當即判斷,這女人定是一個特務。
流浪漢連覺也不敢睡,跑出去幾公裡以外。沿途看見了一個警局,那扇門敞開著。他去那兒報了警,一個年青的警官接待了他,了解情況以後,很快就展開了對那女人的搜查。
結果什麼也沒搜出來。
那女人是有發報機的,剛才正在往遠方發報。可是她很狡猾,小紅羅就是她的另外的眼睛。流浪漢的一舉一動,小紅羅也是緊盯著的。這是他的任務,否則,明天就沒有飯吃。
流浪漢膽子小,趁亂離開了那兒。警官們無法對峙,隻當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來警局撒了一個謊,跟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們一致認為,僅此而已!
劉長林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親自去接觸,以買油條的方式。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女人值得懷疑。此外,植物園裡的圖紙發現丟失以後,在第二天,她男人就離開了鐵料廠。再也沒有出現過,誰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