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園長朝外走,照例是一副平常的樣子。出了大門,繞著圍牆走,在一棵花樹下,那兒有個胖女人朝著他笑。包著一塊黑頭巾,穿著一件黑色的厚裙子。因看上去像個外國人,對此印象感到奇怪,就想離開。
“副園長先生。”胖女人叫住了他,她自己也站了起來,一麵走了過來。
“你是誰?”副園長問。
“來跟你做交易的人。”
“我們不認識。”副園長說,一麵想離開了,“我是這兒的園長,隻有工作,沒有交易。”
“那麼,”胖女人說,停頓了一下,走近了才說,“圖紙和金條的事,它們算不算交易?”
副園長被問出了一身大汗,怕被人看見,便躬身請胖女人,要她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談。這兒不行,植物園就在眼前,隨便出來一個人,如果往這兒路過,自己是會遭殃的。
“不用了。”胖女人說,一邊摸出了像一本薄書一樣的圖紙,“這圖紙歸你,那金條歸我。”
“我真不知道你說什麼?”
“難道你不怕曝光嗎?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就像今天能找到你,就是那麼簡單。”
副園長看她是個女人,就動了殺人之心,想把圖紙搶回來。一會,再去找那個孩子,要了他的小命。這事出現的太急切了,心裡非常的緊張。腳下有塊石頭,隻要舉起來,這兒就平息了。否則,他脫不了身,也休想過上一段平靜的日子。他想逃往國外,植物園以前戒嚴,已經把時間耽擱了。這兩天想走,正在準備中。現在倒黴,出來一個外國胖女人,要做圖紙和金條的交易。不是強人所難嗎?明明就是活搶人。
“真不知道鐵料廠的那個男人都做了些什麼?圖紙怎麼會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副園長越想越心慌,也暗罵桑布洛不得好死。
“我答應。”副院長說,“不過,你得去我的家裡,那東西不在這兒。另外,我本人藏了一點兒私貨,那是一瓶法國的葡萄酒,我一直不舍得喝。”
“多謝副園長先生!”
比安魯麗請他先走,往前走,自己在後麵跟著,她得提防,知道這是個狡猾的家夥。
果然,副園長往一條小路上走,前麵不遠就是一片樹林。那兒離植物園不是很遠,但很隱蔽,路麵上全是雜草,說明很少有人往這兒來過。如果一個人死了,再埋在那片林子裡,暫時,至少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人知道的。副園長正是安的這副心腸,他想,等警察們發現這兒,自己已在國外逍遙了。
比安魯麗假裝那個上當的人,跟著進了那片樹林。在樹林的中間,副園長撿起一塊石頭,準備開始動手了。但是,那石頭剛舉了起來,比安魯麗的無聲手槍就對準了他的胸口,毫不客氣的扣動了扳機。
那筆交易失敗了,原本就不聰明的比安魯麗割下倒黴鬼的頭顱,很失望的回到了教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