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教堂,等同於國內的道觀或者寺廟,但他們不供某些菩薩,是一種宗教方麵的信仰。供的是他們那兒傳說的正義之神,像這座教堂裡的耶穌,仿佛就是我們這兒供著觀音,又或則是某個正義的天神。道理是一樣的,是給人們精神上的撫慰!
張樹義和劉小杏從來沒來過這兒,為此,在從下水道拱著進去時,一麵懸掛著一塊紅布,因上麵畫著一條巨大的蛇,那些伸著長須讓人大吃一驚。張樹義打著一根弱光手電,正是這種微弱的光芒,使這座教堂充滿了神秘和恐怖。一切東西淩亂麻雜,視線模糊不清,一片悠黑,像一個無形的空洞。仿佛進入了一座地獄,或則是鬼神的世界。那麵紅布因風而撩動,青麵獠牙的巨蛇,跟現實中的不一樣。但它的姿態很生動,像隨時都能跳出來似的。
“噢!”張樹義輕聲的說,“是一副西方神畫。”
過了那兒,從那塊布下麵穿過去,跨過一道敞開著小門,出現了一條石頭小巷子。碧麵光滑,往前走,隔幾步路就會出現一座小神壇。循環往複,一直延伸到儘頭,在最後一座大神壇那兒,一道緊閉著紅門出現了。張樹義一直走在前麵,用手電朝門縫裡探照,一麵往裡麵瞅。眯著眼睛,看見房間裡有幾束盆花。但因主人不在,看上去已經快枯萎了。此外,劉小杏嗅到了一股香味。
“有股脂粉的味道。”她說。
“這應該是女人的房間。”張樹義隨聲附和。
這間房正是比安魯麗的臥室。
帶來的小刀很鋒利,張樹義掏空了那把小鎖的固定麵。推門進去,房間裡布置的很精致。尤其是那架大床,是東方式的雕花大床。幾床棉被已經有了濕潤感,摸上去沾巴巴的。劉小杏縮回了手,她不想同這個房間的女主人有任何關聯。她或則是已經死亡了,那麼,這兒的味道和灰層裡就會有她的痕跡,還有,那女人還呼吸過這兒的空氣。死人的東西讓感到讓人忌諱,特彆是一個陌生的死人。劉小杏感到惡心,想逃出去,走出去,再看看其他地方。
張樹義說“仔細找找,或許有新的收獲。”
張樹義把床鋪翻了一遍,沒有其他值錢貨,隻有一個怪東西,一根光滑無比的圓木棍。有八九寸長,表麵像是敷了一層油脂,握在手裡細膩又光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握在手裡的怪東西,真是那個老女人的惡心玩意。
“這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劉小杏一直盯著看,仔細一想,臉上有些發紅。幸好,張樹義把那木棍放了回去。若要在這兒討論一番,說不定會出什麼事。
長方形的桌子塗著紅色的油漆,桌麵上擺著幾本書。劉小杏翻開看了一下,裡麵都是圖畫,英文注釋,可以理解為是他們那個國家的明星。外形很隨意,是一些生活的圖片畫報。幾本都是如此,內容都一個樣子。這本是電影明星,那本是體育明星,還有一本是模特,舞女類合編在一起的明星。
有一隻鋼筆耀著光芒,拿起來仔細一瞧。它像這兒的值錢貨,是一隻經典的派克筆,值得收藏,還能賣幾個錢。張樹義動作很快,喵準了它,已經從她手裡搶了過來。
“這玩意不能歸你。”他說。
“那麼,”劉小杏問,“它歸你?”
“上交!”
“交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