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呢?”劉小杏反問他。
“我看,”張樹義說,冷冷地,“他的確像個好人,那隻是外表上的一層。接下來他會利用你,為他去工作,去做一些邪惡事。”
“你怎麼這麼說呢?你們還是朋友。”
“不!”張樹義說,“我們不是朋友,從昨天晚上到今天,連一點兒食物也沒備給我們。並且,這個人很自私。像昨晚,該陪我們一起,不然,我們也不會拖到現在了。”
想想即是如此,這是他個人的事,卻靠彆人完成。一天一夜都快要過去了,連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像這樣的人,完全不把彆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那我們現在就出去。”劉小杏說。
“不!我們不可以這樣。你想外麵的一切,那位喬恩正是利用這種環境。我們會被捉住,會走向法庭,會住著陰暗潮濕的小屋。搞不好,是一輩子的事。”
情況有了變化。
劉小杏開始自說私語,一邊開始臉色潮紅。那是一種亢奮,用一奇怪的眼神盯著張樹義看。眼光突亮,大約一分鐘時間不到,潮紅和眼光全部消失。她原來一直是坐著的,突然,連同那張靠背椅倒了下去,正撞上後麵的牆上。
“我是國家的人,不妨的說,跟安全有關……”
張樹義正在繼續,想以對話的方式移開她的思想。其實,那解藥很攻心,是不會讓人好過的。她能堅持到現在,連起碼的痛苦也沒有體現出來過,可想而知,那種堅韌和隱忍,換作其他人,是難以做到的。
突然,她死了。
張樹義上前去抱住她,像抱著自己的孩子。仔細看,用耳聆聽,摸那脈搏,檢查所有,得到結果,劉小杏已經死亡了。
張樹義捶胸頓足的哭訴,埋怨自己的聰明,是解藥直接殺死了她。那藥丸來自於黑袍,經過了自己的手,為此,黑袍和手都是罪惡。還有自己的嘴,自以為聰明的腦袋瓜子,通通都是罪惡,是殺死人的凶器。他懺悔,抱著她的遺體哭泣。悲情連天,此時,若是外麵有人路過,一定認為是鬼聲。
……
他一直保持,一直陪著那副遺體,坐在她的身旁,直到天黑。他沒有任何畏懼之心,畏罪感和懺悔同時在身,它們已經大過了恐懼。他在等喬恩的信號,時不時望著牆上的鐘。這時間是漫長的,像是在一分一秒的煎熬。時間到了晚上九點,遠處忽然閃了一下光,他一直在注意,一直在這兒那兒的盯著瞧,緊接著,那束閃光又熄滅了。馬上又出現了,隨後,很快的又熄滅了。一連三次,閃光的時間,和熄滅的時間基本相同。
他怎麼進來,現在就怎麼出去。空著雙手去見喬恩,發報機在教堂,他要以此為誘餌,讓那個表麵正直的人,跟著來到教堂。那女子死的太無辜了,不能讓她暴屍,得趁夜色的掩護,找個好點的環境把人埋了。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去做,得找上喬恩,一切因他而起。此外,那女子連個名字也沒有留下。這事也同樣得讓喬恩去做,是隱蔽還是公布,由他去處理,他是整件事情的主角。
喬恩不想把自己牽連進去,但發報機一定要拿回來。不得已,同意合作,一邊同張樹義來到教堂。到了那兒,兩人大吃一驚,原來的地方,劉小杏的那具遺體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