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慶喜公公從袖中掏出一塊鑲珠嵌玉的令牌塞到了姬未湫手中,他低聲道:“這是聖上叫給您護身用的,您貼身帶著,要是遇到真的不長眼的人,殿下隻管拿出來用。”
姬未湫拿著那塊令牌,端倪了許久,慶喜公公盯著他,想著小殿下一定很感動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便聽姬未湫道:“……好重,這真要貼身帶著?”
姬未湫拎著那絡子甩了一下,純金製成的令牌把絡子繃得死死的,這玩意兒看著不大,少說有兩斤,再加上嵌的珠寶玉石,那重量就往三斤奔去了!不開玩笑的說,這東西係在腰帶上,腰帶都能被扯得墜下去,放在袖袋裡,袖子能當武器使!
“我皇兄也貼身帶著它?怎麼戴的,戴在哪兒?皇兄他不嫌墜脖子嗎?腰帶呢?萬一走兩步腰帶被扯掉了怎麼辦?”
“……”這話慶喜公公實在是沒辦法接,他眨了眨眼,哭笑不得地說:“小殿下,這可是聖上的金令!拿著它可以調動各地守備軍,您可千萬不能亂放,萬一掉了可不得了!”
“我知道。”姬未湫把玩著金令,搖頭而笑:“下次讓我皇兄做個其他的,不要這麼實誠,重得要命,拿塊玉的多好?就做個無事牌大小,隨身攜帶往脖子上一掛也沒什麼,玉還有紋路,不好仿呢,弄個純金的隨便找個金匠就能仿……”
慶喜公公心道這天下哪有人敢仿聖上調兵遣將的金令,是真的不怕死嗎?!但又覺得姬未湫說得很有道理,彆人怕滿門抄斬,可若本就做的是滿門抄斬的活計,那可就不怕了……
慶喜公公又叮囑了兩句告辭了,見姬未湫要趕在下午之前出發,便連忙告辭回宮複命了。他上了馬車,小卓公公也跟了上去,小卓公公殷勤地替他倒了一杯茶:“師傅,喝茶!”
慶喜公公忽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小卓公公手臂晃了晃,茶水都險些灑出去了,他吃驚地道:“師傅?!”
慶喜公公壓低了聲音,嚴厲地說:“小子,把剛剛看見的都放心裡,嘴巴給我閉緊了,要是傳出去一個字,誰也救不了你的命!”
小卓公公連連點頭,也不知道慶喜公公說的是哪個,下意識地應了,慶喜公公這才放開了手,接了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咱家也是為你好,在聖上身邊伺候,第一條要學的就是嘴嚴!”
“是是是,徒弟省得的,師傅您就放心吧!”
慶喜公公回了宮複命,進了清寧殿之前將麵孔堆滿了笑,迎了進去利索地行了個禮:“聖上。”
“嗯。”姬溯倚在棋盤邊上,棋盤上黑白二子廝殺,正至焦灼之處,也不知為何就停在了這裡。
慶喜公公不必聖上垂問,便笑著道:“小殿下還是一團孩子氣呢,老奴冒犯多嘴一句,怨不得太後娘娘總是不放心……老奴去時,小殿下還有些垂頭喪氣的呢,等接了聖旨與金令,又是笑逐顏開,老奴走時還聽見小殿下興致勃勃地叫收拾東西呢!”
“他能離京,自是高興。”姬溯一手支頤,不鹹不淡地說了這一句。
慶喜公公眉間微變,虧得他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