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聽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畢竟學校那麼大。
蔣楠笙在心裡暗戳戳佩服自己機智的應變能力。
“哦?是麼,”段方景半眯上眼,嗤笑,似是詫異的上下打量,難得顯露少年的不羈,“看不出來啊。”
連嘲都笑的勾人。
蔣楠笙怔住,段方景繼續往前,她追上問個清楚:“什麼看不出……”
段方景背對著,指尖向反方向指:“女廁所在那邊。”
抬頭可見明顯的藍色男性標誌固定在門邊。
她在無意識間,跟到了,男廁所。
“……”
這是什麼大型社死現場。
-
蔣楠笙一整天都不太適應。
時隔好幾個月重新回到課堂,講的大部分還是她落下的知識,聽的她暈頭轉向,隻想著多學一會兒,對前排坐著的唐雨和蘇文新竊竊私語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聊什麼的話題都沒了興趣。
她總覺得他們的視線好像看向過她的方向,或許是圍繞著她,可她沒辦法百分百確定。
最後一節是生物課。
任課老師提前講完卷子,留下了時間做套小卷,順便測試一下學生們對上兩年知識的鞏固程度。
距離下課已經不到十五分鐘。
“第一排同學把卷子往後傳一下,剩餘時間做張小測。”
“啊——”一片哀嚎。
“啊什麼啊,”生物老師一排排發著卷子,“寫不完留下寫完再走。”
這話一出,誰還敢慢,教室內響起“嘩啦嘩啦”地傳卷子聲音。
生物題量不算大,但知識點瑣碎,數學和化學還能靠公式和方程式套一套,可生物不行,背了不一定會,但沒背肯定不會。
蔣楠笙落了半年的課,把自己為數不多會的題目寫完,連編帶蒙做了一多半,然後放下筆等下課鈴響。
今天放學之後的空檔,她要去做什麼好呢?留下上晚自習,又或者是回家學一會兒再出門。
她也拿不定主意。
好像沒有了準點訓練,她的生活能剩出很多時間。
蔣楠笙百無聊賴趴在桌上,眼神不由自主又挪到了右邊,陽光透過窗打在男生桌上,五官格外清晰。
還是看的很清楚。
這到底是什麼原理呢?蔣楠笙不明白。
段方景看似聚精會神做著卷子,實則僵著脖子控製住一動不動。
除了下午那個上廁所的小烏龍,他和蔣楠笙再沒任何交流。可他莫名覺得,旁邊有雙眼睛,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好像在盯著他看,但他幾次回瞄,又什麼都沒有。
蔣楠笙的長相稱不上驚豔,但勝在耐看,五官沒什麼殺傷力,讓人完全聯想不到麵罩之下叱吒賽場的人,會長著這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她安靜聽課,時不時做做筆記,細白的手腕上戴著護腕,青筋脈絡襯得明顯。
是佩劍運動員的手。
“鈴——”下課鈴響起,班上還是沒有一個人寫完交卷。
走廊裡下課了的同學掀起一波嘈雜,嚷的教室裡的同學心癢,巴不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