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昨晚並未與那個謝娘子交談過,不過看了一兩眼,到底是傀儡術還是紙人本身有了靈性化作妖物,其實很難區分。
“將軍應該也想到了,此事必然有人在背後操縱,設下此等毒計,到底是想要將軍的性命,還是將軍的軍權,還是兩者皆要,將軍需得自己想一想了。”
說著,她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木牌,上麵用朱筆寫了符文。
顧嬌將木牌遞給吳景,道:“將軍且將此符隨身佩戴,可保性命。”
吳景接過,千恩萬謝,又道:“京中命我回去,時刻緊迫,某暫且告辭,娘子與胡郎君日後到了京城,請務必來尋我,萬萬不要與我客氣。”
說罷他告訴胡小郎君吳府地址,再拱手行了個禮,便告辭出去了。
見大軍整裝出發,胡小郎君才回來,感歎道:“吳將軍穿上鎧甲,騎上駿馬,真是威風凜凜。”
顧嬌看他一眼,道:“好好想去軍中嗎?”
胡小郎君聞言,那張漂亮的臉蛋像吃了酸梅一樣皺成一團,道:“娘子開什麼玩笑,做軍漢吃不好睡不好,還不得洗澡,人人一身臭汗,誰受得了。”
顧嬌覺得好笑,她一時忘了,這狐狸愛吃愛玩,最愛漂亮,的確是做不了軍漢。
“娘子,吳將軍真的還有一劫嗎?娘子還會看相?”胡小郎君又好奇道。
顧嬌搖搖頭,她雖擅長鬥法方術,卻不擅長看相算命。她說這事沒完,無非是感知到,謝娘子身上那個東西,並沒有隨著胡好好的狐火煙消雲散。
但她也暫時還看不出那東西藏在哪裡。
隻能先拿隻加了護持咒的木牌給吳景,希望能在危急時刻,暫且保他一命。
事已至此,多說無用,她與胡小郎君一起,也收拾了東西,寧寧留在馬車裡等了一晚上,大概已經不耐煩了。
三人離了驛站往京城而去。
這座驛站離京城已經不遠,她們乘著馬車,再走個兩天左右,京城就到了。
兩天後,在京城郊外,顧嬌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會,神色凝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