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好好也緊緊揪著顧嬌的衣袖,眼睛隻盯著上頭,連鬱壘身邊的白虎湊到她身邊聞了又聞,她都沒有察覺。
“娘子,寧寧那麼聰明,肯定沒事的。”
她強笑著,“沒事的。”
也不知道是說給顧嬌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很快,寧寧已經爬了一小半。
她大聲喘息著,抬頭看看天上,眼前仍是密密麻麻的綠色枝葉,遮天蔽日,完全看不到儘頭。
神將說了,桃子在最頂上。
她低頭看了一眼雙腳。
鞋子早已不知所蹤。
皮膚上冒著青煙,炙熱的桃枝在腳上留下好些焦痕,腳趾好像已經消失了。
無數的烈焰舔舐著自己,火燒的劇痛讓她的速度越來越慢。
她覺得自己快要看不清前路,身體站不穩,她伸手扶住了樹乾,手上也發出“滋”的一聲響,皮膚迅速從手掌上脫落。
好痛。
眼中蓄起淚水。
她收回手,裹進鬥篷裡,又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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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城,秦州守府邸。
建王在秦州守家中歇了兩天,他原本就沒如何受傷,不是秦州守百般挽留,他早就回到自己的宅子裡去了。
建王來秦州,並沒有住在秦州守家裡,而是在城裡租了間民宅,不算大,但足夠住。
他身邊帶了阿逸跟幾個從劍州跟過來的內侍,還有一隊吳景特意挑選出來的親兵,跟在他身邊,專為保護他的安全。
他住在秦州守家中,總不能將拉拉雜雜一堆人也帶到秦州守這裡,何況喝了兩碗安神藥,他覺得也足夠了。
第一回送藥來的,是秦州守的夫人李氏,以及他家的大娘子,說是叫做月娘的。
女孩兒嬌滴滴的,端著藥送進來時,都不敢抬頭看他。
建王接了藥,並沒什麼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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