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香兒從房間裡出來,回想著主子同她說的話,真是越想越氣,她就不信,陸訣當真不管主子死活了。
來到院中,裴安已經將水打好了,這下在曬茶葉。
“裴安,你過來一下。”香兒喚道。
“哦。”
裴安來了後,香兒湊過來說:“去給你家主子寫信,就說娘娘這些時日清瘦了不少。”
“就寫這些,莫不是你想讓我家主子關心一下娘娘。”
“他不該關心嗎,還有,你家主子近日都在忙什麼,一天天地就像消失了似的。”
“在忙大事,這可不能與你說。”
“切,你說了我也不想聽。”
“行了,我這就去給主子傳信。”
信件傳了出去,可是,陸訣根本就不在皇城。
這些時日,他揪出了司禮監眼線的關鍵人物,這其中的消息,就是由他來傳給外部的。
找到他,那麼所有的眼線名單都會曝光,他便可以將司禮監的眼線一一清除。
隻可惜,昨個夜裡,那人已經逃了。
地牢中,木架上綁著唯一知曉逃脫人去向的太監。
陸訣拿著刀逼問:“李總管究竟逃去哪裡了,你若不說,我現在就一刀砍了你。”
“我——我說,李總管他往東州的方向逃了。”
得知李總管的行蹤後,陸訣才消了消氣,他歎了一口氣,對蕭敬說:“如若我沒有追到人,他撒謊了,我會第一時間傳信,斬立決。”
“諾。”
已近黃昏,陸訣披上外袍,騎上他最珍惜的愛騎,直往東州而去。
李總管是連夜逃的,逃的時候,他帶了許多金銀珠寶,畢竟,在皇城那樣的地方,若不私存些寶貝,可對不住他在這宮裡頭所遭受的折磨。
馬車上,裝了些沉甸甸的物件,總歸是跑不快的。
不過沒關係,李總管在東州邊界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給陸訣收屍。
司禮監陸訣的出現,已經得罪了朝廷中許多人,如今他若不死,那麼被扒一層皮的便是他們了。
翌日深夜,李總管是算準了這個時辰,陸訣一定會快馬加鞭來到東州邊界。
此時,他已備了十幾個殺手,為了就是取陸訣的項上人頭。
起風了,陸訣的馬騎到前方的小樹林時,突然停了下來。
這裡是東州邊界,如果運氣好,他還能追上李總管。
風將少年的頭發吹散,隨後,一群黑衣人忽然從天而降,將他圍住。
緊接著,陸訣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些太監的鼻音腔調,那人正是李總管。
“給我殺,取得陸訣項上人頭者,重重有賞。”
黑衣人來勢洶洶,手裡握著寶刀,而他卻是孤身一人,手裡隻有一把刀,當時,陸訣想的是,他很有可能活不了。
可是,為了淩煙,他一定要活下去。
重活一世,他不想淩煙走上一世的路,在後宮孤立無援,隻能被宮中貴人一把大火活活燒死。
“殺——”
黑衣人朝著少年飛身而來,陸訣躲過黑衣人的攻擊,與黑衣人廝殺了起來,在打鬥的過程中,他如此拚命,隻為多殺一個人,多贏得一份勝算。
黑衣人見少年不要命地廝殺,都害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