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麼想著來沁園了。”
“昨日有一封來自沁園的信,奴才還沒得空看,今日一看,才知曉信中內容是說,近日來娘娘消瘦了不少。”
“的確是消瘦了。”
“怎會如此。”
“雖然沒有瞧過大夫,可是煙兒知曉,煙兒是患了一種名為相思的怪病。”
名為相思,言下之意,她思念郎君,日益消瘦。
“是我不好,明知道娘娘喜歡我,卻還是裝傻充楞,還故意躲著娘娘。”
淩妃凝眸,一雙柔亮的眼睛望向少年深深的哞底,她繼續發問:“為何躲著我?”
“我擔心會連累娘娘,畢竟,如今在司禮監的我還未站穩腳跟。”
“阿訣,既然我們已經在一起了,煙兒便不怕,就算被連累,煙兒也心甘情願。”
陸訣聽到這番話,連忙將淩妃攬入懷中,遇見娘娘,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
“以後不要為我犯傻了,阿訣永遠是煙兒的人,上輩子是,這輩子亦是。”
上輩子,淩煙扶額,她記得自己入宮三年,直到被大火活生生地燒死,也未曾有過陸訣的消息,怎的就是她的人了。
“阿訣,我們沒有上輩子,便過好這一世吧。”
“都聽你的。”陸訣用額頭蹭了蹭她的額頭,兩人親昵無間。
“主子,香兒給你備了水果。”香兒端著一碗紅紅的大櫻桃,隻是剛進屋,就看到了兩人親昵的畫麵。
“那個,香兒將櫻桃擱放在木桌上了,還有,方才香兒什麼也沒看到。”
淩煙尷尬地笑了笑。
香兒拔腿就跑了出來,一出來便撞到了裴安,今兒怎麼回事,不僅她冒冒失失,裴安亦是。
“香兒,你這麼慌慌張張地作甚。”
“剛給主子送櫻桃,然後我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畫麵。”
“你該不會是瞧見陸大人跟娘娘親嘴了吧。”
“這倒沒有,也就是兩人額頭蹭額頭。”
香兒納悶,不就蹭個額頭,主子怎麼就開心成那樣。
“你呀你,該不會看到主子你儂我儂,你也心生那種想法了吧。”
“我才沒有,這一生,我隻想將主子照顧好,這樣便心滿意足了。”
“你就沒想過嫁人,人生是個變數,說不定娘娘有出宮的那一日,到時你也會出宮。”
“娘娘真的會有出宮的可能嗎?”
“當然有,新皇覺得妃子殉葬的規矩太過殘忍,便改了這規定,若是皇上駕崩,從未寵幸的妃子可自由出宮,至於那些受過寵幸的妃子,也不必殉葬。”
香兒歎然,看來,傳聞都說司空旭乃是無情帝王,可是他也沒有那麼糟糕。
“若是如此,我倒是希望主子永遠也不要被寵幸,等到那一日,便被自由地放出宮去。”
裴安望向香兒,真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如此忠心的婢女。
—
陸訣探望完淩妃,便從屋裡走了出來,院中,他看到香兒,便揮手叫她過來。
“陸大人,您有何貴乾?”
“挺好奇,前些日子,你還讓我離你家主子遠些,怎麼今日態度就來個大轉變了。”
“奴婢是覺得,陸大人是個有本事的人,日後定會護主子周全,而主子卻又非你不可,一陣子不見你,就跟失了魂似的,既然如此,那便好好在一起吧。”
“原來如此。”
“何況,裴安有句話說得不錯,人生苦短,那便愛自己所愛之人,做自己所愛之事。”
“裴安——”
陸訣的眸光望向不遠處的裴安,忽然感覺到了什麼。
“好生照顧你家主子,有事讓裴安第一時間稟告於我。”
“諾。”
陸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