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緩過來李留先質問，“一院子的草料你都搬走也不和我說一聲？！知不知道牛餓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趕著牛車進鎮子裡麵買草料。
鳳珂往地上一坐，“彆瞎冤枉人，那牛我可是留了倆頓的草料，誰知道它這麼能吃……”
“它怕自己不吃連這一口都沒有了！”
鳳珂聽李留聲音洪亮不像是有事的，正準備走就被李留看穿了，並且直接點破，“進山不帶弓，沒得到你娘的同意還敢違背你爹的話，你完了。”
鳳珂急忙捂住李留的嘴不讓他繼續說話，到底是常年的陰影鳳珂左右看了看將周圍沒有其他人才放了心，又警告，“你要是敢告訴我娘我保證你以後出診隻能拐著！”
李留欲言又止，還是說：“你姐的藥都是從我這裡抓的。”
鳳珂有恃無恐，“再過不久我二姐就出嫁了，以後有他夫君給她抓藥！”
那天晚上軒正青說鳳珂來過院子，李留在院子裡麵罵了鳳珂半晚上還是決定第二日早點起床去買草料，軒正青當時就詢問：“怎麼不找他將草料要回來？”
他說：“到了鳳珂手裡麵的東西在想要回來就是癡人說夢。”
現在李留同樣識時務，“你進山不帶弓的事兒我不和你爹娘說，但你打傷我這事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鳳珂指著山，“要啥，說。”
李留指著背簍，“山參！”
鳳珂一瞬臉色猙獰，“你知不知道這東西多貴？！”
就是找著了她也給不出去。
“那你知不知道那男子傷的多重？！要讓他明天就能長途跋涉怎麼可能？！”
鳳珂十分乾脆，“我背著，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就給他送進城裡麵！”
李留懶得在聽這種不為常人的話，也索性說了更實在的東西，“鹿茸。”
鳳珂一瞬臉色有些古怪。
李留眯著眼睛看鳳珂，“你不能是……”
鳳珂直到李留想說什麼，果然搖頭，“還沒。”
鳳玥體質弱，這些年一直都不能受涼，也月月到了時間就會肚子疼。
因為鳳玥所以鳳珂也被鳳母帶著總是找李留診脈。
鳳珂體質好，但不知道是不是貪涼的原因到了如今的年歲也還沒有來過。
不過周遭也有幾家女兒如此，所以鳳珂也並未多在意。
“那你怎麼不敢應？”
這可和鳳珂的習性不一樣。
鳳珂坐地上沒搭理李留，開始沉思。
鹿茸是雄鹿未骨化而帶茸毛的幼角，那天她見到的不是。
能給張家漢子開了洞的可不是什麼幼角。
所以她要尋一隻。
鳳珂起身向著深山走，嘴裡麵說著：“這鹿也不是說遇上就能遇上的，我進山看看，要是不成我給你送倆隻兔子。”
從第一次發現鹿到現在也過去十幾天了，鳳珂覺得張家人應該不至於還將鹿留著。
去了河水邊看著高高的枯草鳳珂扒拉開，裡麵果然是空的了。
鳳珂鬆了一口氣。
不然這時候帶著一隻鹿下山怕是要被張家人誤會。
進山的時候有些晚，在山上尋了一會兒倒是碰上了村子裡麵的人，鳳珂問了一圈也沒有問到最近哪裡有鹿出沒得。
憑著運氣向著深處走，腳下常年樹葉堆積出來的路走著有些軟，也格外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