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2 / 2)

嬌哄 徐書晚 6642 字 1個月前

她歎息一聲:“你要我耍大牌嗎?可惜我不是大牌,沒資格說風就是雨。”

岑亦白沉默半晌,眸色很暗,語氣卻緩和下來:“真的想回去繼續拍?”

“嗯。岑先生,彆太關心我,這會讓人誤會,你知不知道在所有人眼裡,你和周老師才是天經地義的一對兒,而我是個小人,你繼續來找我的話,我會更不是人,難不成你要我無端背負罵名嗎?”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一長串,終於感到疲乏,連多餘的較真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很累。拍戲很累,但她喜歡拍戲。應付岑亦白很累,假裝不在意他更累。

她有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想見他,又不敢見他。

見了他,三分懊悔,七分心動,每次他對她表現出一點兒關心和在意,她瘋了一樣在內心叫囂著那份沉寂已久的熱烈。

可是,從前即使再熱烈,也已經過去。她不想再跋山涉水。

岑亦白冷靜地看著她,瞳孔裡的陰影漸漸消退,像月亮的陰暗麵褪去。

半晌,他抬手碰了碰她的側臉頰,她下意識一躲,他的手微一停頓,目光稀薄得像寒涼月光。

“溫榆,彆躲我。”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像沙礫在風裡磨。

溫榆有些遲疑,抬起頭望他深邃的眼,傍晚的天空倒映在他瞳孔內,像一幅藏著心事的秘密畫作。

“你既然喜歡拍戲,至少,好好照顧自己。”

他的話語那麼輕,可卻像鋒利的刀一樣割著耳朵,鮮血直流。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照顧好你自己,我隻有這麼一個要求,能不能答應?”

“你不答應,我就會出現在你身邊。”

“……”

她驀然抬起頭顱望向他,心頭止不住的酸澀如洪水衝刷著心房。

他怎麼可以這麼狡猾,在她已經下定決心想要徹底忘掉他的時候,讓她打退堂鼓。

良久,黃昏的傍晚褪了色,頭頂是一片星空,三三兩兩的星在暗夜發著微弱光芒,晚風吹起她的發揚在空氣裡,鼻尖漫過野草芬芳苦澀的清香。

夜色迷離。

須臾,意識到沉默太久,岑亦白近身朝溫榆走了兩步,這一次她沒有退,隻是抬起頭靜靜地望他的眼睛,貪戀地。

他歎息一聲,抬一隻手想要揉亂她的發頂,一想到她一會兒還要拍戲,手在觸碰到她的發頂那一刻又猛然停住。

他收回手,半垂下眼瞼,狀似不經意般說:“周薇予跟我,不是你想象那種男女關係。”

溫榆舔舔唇,乾澀的喉發出來的嗓音有些不真切。

“岑先生,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些的。”

“是麼?我看某個人還挺在意,不跟她說清楚,怕她拍戲也心不在焉。”

“……”

溫榆當作他說的是彆人,臉色微紅著沒吱聲。

過了會兒,她意識到待這裡太久,連忙要走,可剛轉身,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了手腕。

她回頭,猶豫,掙紮兩下,歎氣:“岑先生,你又想怎麼樣?即便你和周老師不是那種關係,也不可以對我……這樣。”

“哪樣?”岑亦白勾下腦袋湊近她的臉,神色陰鷙得有些可怕,“溫小姐,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從前那些過往。”

他的話語越來越放肆,帶著濃烈的侵略意味,這樣的做派,確實讓她想起從前……

那一次她和他因為一點兒小事吵架鬨了幾天的彆扭,她不肯找台階下,他同樣不肯。

兩個人僵持差不多半月,電話不打信息不發,有一天他忽然從美國飛回來,堵在她大學的宿舍樓下。

那一天是好友程淺淺的生日。

她們不僅上同一所高中,還考上同一所大學。

程淺淺和男友也鬨彆扭,那個男生脾氣臭得很,晾了程淺淺幾天後,摟著學校裡英文係的女神來和程淺淺耀武揚威。

不管程淺淺如何哭,男生還是執意分手。

為此,溫榆陪程淺淺瘋玩兒了幾天陪好友散心,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和男友也在鬨彆扭的事情忘到腦後了。

那天她陪程淺淺去唱k唱到淩晨才回學校,和宿管阿姨幾個來回後,阿姨終於肯開門放她們進去。

第二天下樓晨跑時,阿姨一臉曖昧地跟溫榆說:“有個帥哥昨天找你,他等你到宿舍關門才走呢,今早上又來了,那邊門口等你呢,喏。”

溫榆後知後覺跑道宿舍門口,隻見岑亦白半倚靠在一顆粗壯的梧桐樹底下,麵前幾個女生圍著他找他搭訕。

他穿一件白襯衫,黑西褲,領帶有些鬆鬆垮垮,外套搭在臂彎,懶散又心不在焉地有一搭沒一搭應付那些女生。

其中一個女生是本校有名的係花,岑亦白看她的頻率比其他女孩子要多,那一瞬間溫榆感到很難過。

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