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心大!
“特事特辦!”墨北寒一臉認真道,“原本讓你嫁過來已經讓你受儘了委屈,本王再不想你因為母親的安危而整日憂思!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該是活在蜜罐裡的。”
話已至此,墨北寒像是想起了什麼。
“下回離開留個字,我好提前等著你,免得又被鬼嚇哭了!”
“王爺,上回你是怕我遇鬼才特意去迎我的?”
猛然間,我想起了昨夜的‘偶遇’。
“路過而已!”墨北寒立刻板著臉,“對了,明日你讓下人送來些碳火和厚褥子!北冥已近深秋天氣寒涼,你穿得這樣單薄怕是會生病的。”
墨北寒起身走向床榻,從枕頭下取出一個小包裹。
“拿著!”
我下意識的接過,打開一看居然是一雙毛茸茸的手衣。
“王爺,這是送我的?”
“本王看你的手指有些紅腫,睡著了還時不時的撓幾下,想著該是凍瘡要犯了,順便給你做了一雙保暖,你戴上去看看合不合適!”
望著那雙做工有些粗糙的手衣,我的心尖一顫。
除了逝去的母親和已故的師傅,沒人會記掛我。
墨北寒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卻沒想到心會這樣的細。
“王爺你真好!”
無視墨北寒逐漸漲紅的臉,我將手擦了又擦,這才將手衣套上。
雖然鬆鬆垮垮的,但還是開心的笑彎了眼睛。
這是兔子毛吧?
好軟好滑啊!
“看著有些大了!”墨北寒將視線從我的身上挪開,忽然皺著眉一本正經起來。“本王拿去改改!”
不由分說,墨北寒奪走了我還沒焐熱的手衣。
我托著腮,目不轉睛的看著墨北寒穿針引線。
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師傅。
小時候我的道袍壞了,都是師傅親手縫補的。
被針紮得齜牙咧嘴,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師傅為了我既當爹又當娘,差點毀了道心。
他那時總是對我抱怨,說我影響他飛升了。
“好了!”
忽然墨北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他咬斷線頭,將手衣遞給我。
“再試試!”
我點頭接過,這回正合適。
“這下子不怕生凍瘡了!”
“凍瘡一時半會根治不了的!等本王醒來給你配方子,將養個幾年便會痊愈!本王的那些兵崽子,就是這樣給治好的。”
“王爺!”
在墨北寒再次自顧自的絮叨時,我忍不住打斷。
“嗯!”
“你認識墨南潯嗎?”
“不認識!”墨北寒果斷搖頭,“怎麼了?”
“妾身懷疑王爺的毒是他下的!”
我將墨南潯被過繼、準備納霍宜柔為妾、還有我懷疑他下毒的事全部和盤托出。
墨北寒聽到最後,臉色越發的凝重。
“本王十多歲便征戰沙場,一直鎮守邊關從未回過京城。和族裡的人素無瓜葛又何來恩怨?所以,墨南潯為何要毒害本王?”
“我也很想弄清這件事!”我趕緊道,“王爺,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但說無妨!”
見墨北寒應允,我急忙起身對他耳語幾句。
“你想假意和墨南潯合作?”
墨北寒忽的拔高音量,眼神諱莫如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隻有和墨南潯‘同流合汙’,才能博取信任。
更何況在我看來真正的威脅不是墨南潯,而是另有其人。
“可這等於是在與虎謀皮!”墨北寒果斷拒絕,“一切等本王醒來再做定奪,你一個姑娘家不要隻身犯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