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什麼?”
“沒什麼?”我故意提高音量,“既然沒什麼世子又為何對下人們興師問罪,甚至要打發他們?世子,王府一向待人寬厚,你如此苛待就不怕毀了王爺的名聲?毀了攝政王府的名聲?”
早看墨南潯不爽了,正好有機會打壓了。
“母親,言重了!”
墨南潯抱拳,眼神不悅。
笑死!
他不高興,我可高興了。
誰讓他有膽子調戲繼母!
“言重?我看還不夠重!”我一巴掌拍在桌上,“這件事若不查個清楚不還他們一個清白,那麼以後誰還願意勤勤懇懇的為王府辦事?”
“母親,這件事我不追究了,算了吧!”
“奴才們願意自證清白!”
蓮姐和我對視一眼,急忙跪下。
下人們見狀,紛紛效仿,一副不洗院區不罷休的模樣。
“好,今日我便給你們主持公道!”我擺出一副當家主母的端莊姿態,“昨日發生了什麼,大家有線索的可以暢所欲言。”
“王妃,我說!”一個小廝忽然舉手,“我是專門侍弄花草的,我正抬水的時候經過假山無意間……無意間看到了一些東西。”
小廝的這句話,讓墨南潯的一記厲目望去。
小廝哆嗦一下,小心翼翼的挪了身子避開他警告的視線。
“奴才……奴才看到霍姨娘拽著風箏跪在地上,然後鑽進了世子爺的袍子裡。”
“放肆!”墨南潯惱羞成怒,一腳踹翻小廝。“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奴才……奴才沒有!”小廝掙紮著重新跪下,哐哐哐的給我磕頭。“王妃,奴才沒說謊!當時養馬的阿才也在!”
一聽到這話,一個年長些的男人趕緊磕頭。
“奴才隻是搬馬糞送去花園當肥料,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你看到什麼儘管說,王妃會給你做主的!”蓮姐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在另一個方位,看得不太真切!我……我隻看到世子爺扯下了霍姨娘的肚兜,還聞了聞。”
“王妃,奴婢去河邊浣衣的時候看到了霍姨娘喊救命!”
“奴才采菱角的時候也不小心看到了,世子好白的屁股!奴才怕被發現,一猛子紮進水裡差點憋死!”
“奴婢也看到……”
下人們七嘴八舌,一個個講述自己的所見所聞,有的還表演著動作。
墨南潯僵在原地,像是石化了一般動彈不得。
“主子,早說過隔牆有耳,現在你相信了吧?”
蓮姐附身,小聲耳語。
“放肆!”
我又羞又惱的拍案而起,眾人瞬間噤若寒蟬。
“墨南潯,王爺在邊關風餐露宿帶著眾將士浴血奮戰,你竟敢在家裡乾出這等苟且之事!”
“母親,孩兒知錯!”
墨南潯噗通一聲跪下,卻痛的齜牙咧嘴差點癱倒。
想必蓮姐的那一鋤頭,砸在了腰上。
“都是那沈易安賤人勾引的孩兒,這才讓孩兒一時間把持不住。”
該死!
墨南潯不但推卸責任,還帶著我罵了一通。
想到這,我瞥了瞥角落。
早在我來之前,便讓綠荷通知了霍宜柔。
原本我隻是想要借著悠悠眾口羞辱霍宜柔一番,沒想到順帶讓她看到了墨南潯的真麵目。
狗咬狗,才叫好玩。
“按照世子所說,都是霍姨娘的錯?”
“當然!她大白日的便勾引孩兒行那苟且之事,下作的手段堪比那勾欄裡的妓子。”
“世子,你怎麼能如此羞辱妾身?”
霍宜柔激動的現身,氣的小臉漲紅。
“世子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的天。世子不願意,妾身怎敢造次?而且這種事,是妾身一個人就能強行完成的嗎?”
“你這個賤人!”
墨南潯明顯被激怒了,他衝過去一腳踹翻了霍宜柔。
待到霍宜柔結結實實的挨了好些下,我這才讓下人們攔住了墨南潯。
下令禁了墨南潯得足後,我親自將霍宜柔送了回去。
“姐姐,我的命好苦啊!”
霍宜柔撲進我的懷裡,哭的花容失色。
“哎,這門親事可是你親自選的!要不,我讓他跟你和離?”
“王妃,隻有正房才能和離!”
一旁的綠荷,幽幽的開口。
“要不讓世子爺休了二小姐?”蓮姐小心翼翼道。
“被休棄的女子是不能回娘家的,死了都不能被埋入祖墳!”霍宜柔拉著我的手,哭成了淚人。“姐姐,我死也要死在攝政王府。”
“哎,委屈你了!”我故作心疼道,“這樣,過幾日讓你回公主府省親,看到爹娘心情也會好些。”
“那姐姐陪著我一道去!”
“好!”
聽我這麼說,霍宜柔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