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著頭,饒有興趣。
“隻要你幫我拿到虎符、奪得兵權,我便許你做我唯一的寵妾!”
笑死!
是墨南潯的腦子患有隱疾,還是覺得我天生癡傻?
我好端端的攝政王妃、一品誥命夫人不做,做他勞什子的寵妾?
“安安,彆生氣!”墨南潯軟了聲調,“不娶你為妻是因為你與墨北寒有夫妻之名,若不顧世俗倫常強行與你成婚的話隻怕會成為笑柄。到時候於我的仕途和名聲,皆是不利。讓你做妾是委屈你了,但聊勝於無,總比你守活寡來得強!”
‘啪’
我丟掉筆,一巴掌甩在墨南潯的臉上。
“誰跟你說我與墨北寒隻有夫妻之名而已?”
“你……”
“一大早吃屎了嘴這麼臭?沒有鏡子尿總該有吧?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你拿什麼跟墨北寒比?”
我好氣!
真的好氣!
墨北寒在前方奮勇殺敵,墨南潯卻背地裡陰謀詭計。
同樣是人,同樣是男人,為什麼差彆卻這麼大?
“可沒有我幫你,你或許會死在墨北寒前麵!”墨南潯摸了摸臉上的指印,笑出了聲音。“你知不知道霍明珠已經找了許多證人,準備在三日後揭穿你假郡主的身份!到時候龍顏震怒,你小命不保!”
“說完了嗎?”我垂下視線,語氣平淡。“說完了就滾!”
墨南潯走了,帶著一身的怒氣。
對於三日之後,我早有應對的計策。
隻不過墨南潯臨走前的狠惡目光,還是讓我忍不住有些發顫。
忽然間,我想起了墨北寒。
幾天過去了,我的信應該到了吧?
想到這,我打開陰眼。
借陰眼原本有距離限製的,可我借著不同的鬼以接力的形式窺探。
此舉耗費精力,卻十分有效。
借著陰眼,首先看到了一枚迎風飄搖的帥旗。
緊接著,便跟著一個士兵進入了營帳。
營帳內,墨北寒正與幾名部下圍著一個地形沙盤正商討著什麼。
半月不見,墨北寒滄桑了許多。
看起來瘦了,也黑了不少。
臉上染著硝煙,下巴的胡茬已有半指深。
銀白色的甲胄上,若隱若現著陳舊的血跡。
看樣子,邊關戰況激烈。
“將軍,京城來信!”
一聽到這話,墨北寒立刻抬起頭。
三兩步跨到士兵的跟前,奪過信一把撕開。
但因為動作太過粗魯,裡麵的信被撕成了兩半。
瞥了在場的人一眼,墨北寒背對著他們小心翼翼的將信拚湊好。
可看到上麵的字時,他明顯怔愣住了。
舉著信翻來覆去了好半晌,眉頭蹙的更緊。
“除了軍師全都出去!”
“大哥,怎麼了?”一個斯斯文文的男子走到墨北寒的麵前。
“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意思?”墨北寒指了指信。
“好!”軍師一臉認真,“大哥不是識字嗎?”
“字我認識!但這個‘好’是什麼意思?”
墨北寒的眉心擠成了一個川字,看起來十分的躊躇。
“想弄清這個好是什麼意思,先得弄清楚這封信哪來的!”
“王府寄來的!”
“原來是是咱小嫂子寫的啊!”軍師忽然眉開眼笑起來。
小嫂子?
他是在說我嗎?
感覺到口乾舌燥,我趕緊拿起茶杯抿了起來。
“彆胡說八道!”墨北寒沉聲低喝,“正經點!”
“是是是!”軍師急忙作揖,“是屬下多言了!”
“快說說這是什麼意思?”墨北寒急得青筋暴起,“怎麼就回我一個好字?”
“很簡單!”
軍師用手蘸水,在桌上寫下好。
“好字分開為一子一女!”
軍師說到這,立馬抱拳。
“恭喜將軍,小嫂子這是懷了龍鳳胎!”
此言一出,我一口茶噴了出來。
軍師?
我看是草包吧?
他是怎麼從一個字就聯想出這種詭異的結果?
“不許胡說!”墨北寒狠狠拍了一下軍師的後腦勺,“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大哥你還沒和她……”軍師說到這,立馬乾咳兩聲。“那個……大哥你寄回的家書裡寫的是什麼內容?寫信這種事一般都是有來有回、承前啟後的。”
“健在!”
“健在?”軍師忽的提高音量。
“你那麼大聲乾嘛?”墨北寒黑了臉。
“大哥你派人日夜兼程連續三天三夜寄回去的家書上,就寫了兩個字?”
“對啊!”
墨北寒一臉的坦然,似乎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怪不得!”軍師無奈的搖頭,“大哥,幸虧你寫的是‘健在’二字,但凡信中隻有一個‘好’,小嫂子回的就隻有‘子’了!”
“什麼意思?”
“小嫂子是在跟你撒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