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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桃林後,我來到建築前。
剛想扣門,一陣嬉笑聲便傳來。
尋了一個矮小的牆角,我踩著石頭爬上去。
隻見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用黑布蒙著臉,正追逐著一群十五六歲的姑娘。
那些姑娘身著統一的粉色衣裙,胸口繡著一束桃花。
一個個緋紅著臉,愛慕的眼波扭轉著。
欲迎還拒的追逐了一番,男子忽然抱住其中一個。
將臉埋在姑娘的胸口深深的嗅了一口,仰起臉表情陶醉起來。
“是春風!”
“大人,你壞!”
姑娘嬌羞一聲,假意掙紮。
男子扯開黑布,露出白淨好看的臉。
他將臉埋在姑娘的胸口嘬了一口,又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這才鬆開。
“晚上洗乾淨了等我!”
此言一出,其他的姑娘們紛紛投去羨慕嫉妒的目光。
與此同時,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現身。
姑娘們紛紛自覺的退下後,小廝抱拳。
“大人,一批新貨剛剛送到。”
“還讓不讓人活了?”
正拿著汗巾擦臉的男人瞬間發怒,英俊的臉上布滿了陰鷙。
“我不但要訓練那些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們,還得甜言蜜語哄著她們讓她們愛上自己,勞心勞力的活為什麼都交給我?”
“可整個東旭除了陶灼大人你又有誰能將這些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呢?”
陶灼?
他就是念慈心心念念的少年郎?
“女人的軟肋便是一個情字,身為細作是絕對不能動情的。可女人又是不可控的,隻有我成為她們的心心念念,才能讓她們死心塌地的替我賣命!”
“多好!屬下羨慕都羨慕不來呢!”小廝奸笑,“又有大把的銀子賺,又能玩那麼多女人,大人過的可是神仙的日子啊!”
“那倒是!”陶灼似笑非笑,“雛的滋味最為銷魂!”
“大人,您吃肉的時候能不能給兄弟們喝喝湯?”
“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今晚你們帶上兄弟去春風那裡,關上燈彆出聲隨便怎麼玩。”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畜生!
若是念慈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郎是這麼一個畜生,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想來將那些女孩的屍骨埋進桃樹底下,也是他指使的吧?
從袖中拿出念慈的那封信,毫不猶豫的撕碎。
而後轉到正門,輕輕的叩了叩門栓。
不一會,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開門的,正是剛剛那個小廝。
他看到我,眼神明顯一滯。
毫不掩飾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這才笑眯了眼睛。
“姑娘,你找誰?”
“陶灼!”
“你找陶大人?”
小廝又一番打量後,這才轉身離開。
片刻後,陶灼現身。
此刻的陶灼穿上了一襲白衫,頗為的儒雅倜儻、風流不羈。
“姑娘,你是?”
“陶大人,怎麼不請奴家進去坐坐嗎?”
“陶某失禮了!”陶灼謙謙君子般的讓開道,並且伸出手。“姑娘,裡麵請!”
陶灼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按理說接待客人得在大廳,可他卻迎著我往偏處走。
剛跨進一間寢室之內,陶灼便反手將門關上。
“姑娘不要亂想!”陶灼挑燈,“外麵空氣寒涼,陶某怕姑娘受了風寒這才關閉門戶。”
“大人真的好體貼!”我似笑非笑。
“那得看對誰!”陶灼直勾勾的望著我,“未請教姑娘芳名?”
“念慈!”
念慈這兩個字,我念得極重。
我希望念慈是陶灼心中的特彆,這樣也不辜負她的念念不忘。
可惜,我失望了。
“念慈?好名字!”
我怎能奢望這樣的等徒浪子會有真心在呢?
“念慈姑娘,你找陶某到底有何貴乾?”
“大人近前說話,我怕隔牆有耳。”
“念慈姑娘是想和我咬耳朵嗎?真是調皮!”
陶灼似笑非笑的走近我,眼神猥瑣而又張狂。
等他那張騷氣澎湃的臉幾乎貼過來的時候,我攥著早已準備好的匕首狠狠刺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