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雪就是這樣想的,說他有心機也好,說他不氣餒也好。就連高潔清風的徐蔚風都會發瘋地摩擦他的下巴,而陸逾不可能沒有一點表示,他都給出這樣強烈的暗示了!
陸逾把目光從他臉上收回來,低低道:“澡雪……”
“弟子在。”聲音溫溫軟軟的,慵懶極了,他的聲音同樣是個利器。
“……做人彆這麼貪心。”
澡雪微歎口氣,“我哪裡有。”
勾引人全憑喜好,沒有半分真心,以前就善用自己的美麗,現在恢複美貌了,就更肆意妄為。
“你已在杏館學習,樂康先生也有意收你為徒,千山這邊你就彆想了,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個也學,那個也學,你學得過來嗎?”
“師叔願意不願意教我呢?”
“我會的你不會。你提得動劍嗎?”
“除了練劍,還有馭獸術啊,畫符術,除妖術……”
“你先把杏林的東西學好,其餘的,等你有空我會教你。”
“真的?”澡雪喜上眉梢,“其實我,我隻想多學點東西傍身。杏林的好像隻能行醫治病,我……我……當然,如果可以,我還是想做師叔的徒弟。”
“你倒是堅持不懈。”
澡雪暗想,那是自然。
“我不收徒弟,我可以告訴你原因。”
“嗯。”
“我的徒弟就是我的道侶。”
“啊?”澡雪估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我的徒弟就是我的道侶,他必須跟我成親,終生不離不棄。如果這樣,你還想做我的徒弟嗎?”
“……”澡雪道,“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我以為你的道侶是劍呢。”
陸逾:“……”他知道澡雪就是隨口說說,他估計連那檔子事都沒經曆過,都貿貿然地說出那些話,到底太輕浮。說到底不過年輕而已。
“其實也沒有關係,我也挺有個道侶的。”澡雪略帶點害羞地說。
陸逾是個嚴肅正經的人,說出口的每句話都是經過思考的,但澡雪不是,這個孩子,他根本不知道道侶的意義在哪裡。
後麵一句話更加驗證了他不僅不知道,而且把它看作兒戲。
“師叔,我們可以嗯……五年?怎麼樣?五年後,合適的話繼續當道侶,不合適的話,就再找……你看這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