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扣特征則明顯很多。盤扣襻花是一隻花青色展翅誌鳥,紐襻上有水波紋暗紋和雙魚紋暗紋。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誌鳥莊標誌。
晚霞褪去,夜幕降臨。風雨起身,徑直朝書架走去。
她將書一本本扔到地上,書扔完,藏在這些書後的方形小暗格就在牆上浮現出來。
徐醉茗第一個驚奇地湊上來,伸手去敲:“這牆後麵是空的誒!”她朝風雨投去欽佩目光:“原來你不是真的在看風景呀?”
“誰說的,”風雨眼皮輕輕抬起,好像很累的樣子,“楊海生這房間是整個臥鯨莊的最佳觀景地,不看白不看。”
“哇!”徐醉茗驚歎出聲,“你居然可以在欣賞美景的同時找證據,還隻用動眼不用動手!好厲害!”
對徐醉茗的奉承,風雨大大方方地全部收下,甚至覺得徐醉茗還可以誇得更好點兒。她指著未打開的暗格,指使徐醉茗:“你,去把這玩意打開。”
“啊?”徐醉茗的肩垮下去一半,“敢情仙子你沒找到啊!”
風雨搖頭:“不能說沒找到。我根本沒找。懶。”
徐醉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但她這孩子很乖,接上了那口被風雨的話嗆住的氣後立刻翻箱倒櫃找機關去了。
風雨滿意地對著徐醉茗的背影點點頭,轉身對北冥瑤道:“我撿人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就等她了。我們是先去吃飯還是先泡澡?”
北冥瑤走到風雨身邊,與她並肩而立:“該請我們去吃飯的人還沒來,你得等等。”
風雨聳聳肩,搖著手中剛從地上拿的玉笛,降低了聲量:“喲。知道呢。”
北冥瑤掃了眼風雨手中的玉笛,朝暗格邁近,望著暗格道:“南風都,南屬離卦,風屬巽卦,山莊坐北,坎卦,這麵牆在西北,是為乾卦。金木水火土,還剩一個土——”
“土是艮卦,”徐醉茗朝風雨剛剛一直坐著的懸台走去,懸台和書架傾斜相對,“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啊,一眼就可以看完。”
確實,長椅上連條毯子都沒有,乾乾淨淨。
“敲一敲椅子。”北冥瑤道。
“不會吧,”徐醉茗一邊質疑一邊按照北冥瑤的指示操作,“這麼薄的木板,怎麼放得下一個機關,還有,”
徐醉茗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木板下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摩擦聲,聲音轉瞬即逝,如果不是有意識地尋找、聆聽,很容易就會錯過這點兒動靜。
應該是機關之間發生細微碰觸或者機關和表層木板有了希望碰觸。
她眨眨眼睛,吃驚地望向北冥瑤。
“這不奇怪,”北冥瑤走到徐醉茗身邊,撩裙蹲下,她觸摸那塊異樣的木板,一點點摸出木板上非常規銜接的交界,用力往上扒,“他和墨家傳人可是有來往的,能請他們設計那麼大型模擬場地,自然也可以請她們來給自己的私居添磚加瓦。”
徐醉茗推推北冥瑤的肩膀,示意她讓開,自己替上,她用力地一卡一抬,木板就被翻了過來。
“修複手法不錯,”北冥瑤看著徐醉茗轉動木板下最頂端的木製齒輪,“下麵竟然還有一片機關,表麵上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如果不是因為鶯聲燕語,我的皮膚變得格外嬌嫩,還真沒這麼快找到。”
暗格發出一聲清脆的‘哢擦’。
“走吧。去看看。”
徐醉茗第一個走過去,從暗格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和一本賬本。
北冥瑤先翻閱賬本,賬本上記載了楊海生接手臥鯨莊以來的每一筆收入和開銷:“就是尋常賬本。”北冥瑤放下手中賬本。
四人將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徐醉茗手中的瓷瓶。
瓷瓶很小,上麵隻有藍白兩色,畫著一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