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對於這個大家夥十分感興趣,在外麵看了好一陣稀奇,艾美見他喜歡,就拉著他直接上了車,說:“沒事,喜歡就大大方方地進來看。”
男孩子就要大方一點。
宇智波鼬直接被拽了進去,就見有些擺件看著有點眼熟,但這些東西都不應該是擺在車裡的,這讓他覺得甚是稀罕。
“這裡可真漂亮。”
“漂亮?”艾美歪頭不解,這就是一個房車有什麼漂亮不漂亮的?
宇智波鼬笑了笑沒有說話,宇智波一族是個古老又傳統的忍者家族,而這種忍者家族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十分腐朽。
他們家族中的規矩很多,也一直格儘職守,牢牢地守著自己的規矩。
就像是他所住的大宅一般,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艾美因為見過了太多早熟的孩子,比如流星街那些,可見過再多,她也能感覺到宇智波鼬身上的彆扭感。
她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就是覺得他的心事好像挺多的。
可這很奇怪,他才多大的孩子,怎麼就能有這麼重的心事?
就連流星街的那群孩子們在沒上學之前,每天想的也隻有如何生存下去,下一頓應該去哪個垃圾堆裡翻食物,在他們心中想的最多的也不過是他們以後會不會順利的活下去,要怎麼活下去。
跟宇智波鼬一比,他們好像就像是在兩個世界一般。
哦不對,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艾美看著宇智波鼬的眼神有些詭異,該怎麼說呢,就是覺得他吃飯可能吃太飽了,所以才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這兩天相處下來,艾美對這個孩子的印象還不錯,溫和體貼,就是太過於安靜,跟庫洛洛有些相似。
不過也僅僅是有些罷了,庫洛洛比他多了一些攻擊性,不管遮掩得再好,他身上還是帶著獨屬於流星街的野蠻氣息。
艾美拉著他去了二樓,獻寶似的說:“來來來,我給看個東西。”
說著兩個孩子跑上二樓,她踩著小凳子把上麵放平的小液晶電視立了起來,然後把電視打開。
“這是電視?”
“是啊,你們這裡也有?”
“有的,不過很少見。”電視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個新東西,產量少又價格昂貴。
他的家中就沒有,當然,並不是買不起,而是古老的家族並不是那麼願意接受新鮮事物。
可就算他家沒有,也見過彆人家的電視,都是那種四四方方的,顯得很是笨重的那種,這種小巧精致的電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能放節目嗎?
結果就見艾美捏著一個小遙控器,在上麵點點點,很快,電視麵板上就出現了一個個的彩色小方塊。
艾美把遙控器塞到宇智波鼬的手中。
年僅五歲的宇智波鼬小朋友,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這是要做什麼?
艾美揚了揚下巴,“來,玩遊戲。”
宇智波鼬的頭上的問號越來越多,但看著近在眼前的遙控器,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
這種俄羅斯方塊遊戲的玩法十分簡單,甚至都不用人教他就能自己擺弄明白。
宇智波鼬拿過來之後,仰著腦袋望著小電視,沒多一會兒就玩明白了,最一開始他還沒當回事,可隨著速度越來越快,他的精神力越越來越集中。
最初他還有精神去觀察二樓的擺設,可等到後來他必須全神貫注地才能不讓遊戲結束。
大約是跟遊戲杠上了,唇角都抿成了一條直線。
艾美見他玩的高興,在他旁邊笑眯眯地看了一會兒,然後下樓一趟,從倉庫中拿出兩瓶牛奶,又回來放在小矮幾上。
過了好久,宇智波鼬終於一個手滑,結束了這場遊戲。
隻不過唇角往下撇了撇,看著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艾美笑著道:“來,喝點牛奶。”
宇智波鼬看著牛奶僵了一瞬,但還是老實地接過,一飲而儘。
“這就對了,像你這麼大年紀的孩子,就應該好好玩,好好吃飯,沒事想那麼多做什麼,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告訴大人,如果隻讓你一個人憋在心裡想事情,那是大人的無能。”艾美言辭犀利。
他又不像是流星街的孩子們,凡事都要靠自己,他有爹有媽有村長,為啥非得讓自己這麼累?
宇智波鼬抿了抿唇,有點委屈的樣子,“可是我問了,卻沒有人能給我一個正確的答案。”
艾美疑惑地看著他,“啥?你問什麼了?”
“生命的意義。”
艾美立刻宕機。
啊、這,現在的小孩子都開始思考這麼哲學的問題了嗎?
這種問題沒人能回答吧,每個人生命的意義都不同啊,這就跟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沒辦法回答,彆人的答案也不一定就是自己想要的。
有些人走到生命最後或許才能得出一個答案,他現在研究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當然,孩子願意思考這些是好事,但是太早思考這些問題,卻沒有足夠的閱曆解決問題,他就會很容易鑽牛角尖,這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艾美委婉開口,“你不覺得現在想這個問題有點早了嗎?”
宇智波鼬反問,“早嗎?我之前都跟父親上過戰場,我曾看到很多人犧牲。”
艾美被噎住。
她最經常接觸的也就隻有流星街的孩子們,她現在一時間也沒弄明白,到底是小忍者們比較慘,還是流星街的孩子們比較慘。
大概是都挺慘的,隻不過慘的方式各有不同而已。
想到這裡,艾美咬牙切齒,都是大人不作為才會讓孩子上戰場!
這都是什麼人啊,這要是放她上輩子,都得上國際新聞。
什麼年僅五歲的孩子上了戰場,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不是,就這麼缺人嗎?”還非得讓一個五歲的孩子上戰場?
宇智波鼬抿著唇,低下頭,“不是,我父親隻是讓我提前去感受一下。我以後不止是木葉的忍者,還是宇智波的未來族長,我身上的任務很重。”
艾美好懸沒罵出來,他才五歲!五歲,不是十五歲!
要是說十五歲就開始為未來準備她還能理解,五歲她是真的理解不了!
“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正常嗎?”艾美深呼吸一口氣,問道。
宇智波鼬茫然地看了她一眼,他雖然很聰明,但到底才五歲,見識的東西還是太少了,就比如其他人家怎麼教孩子的他還真不太清楚。
艾美默默地深呼吸,“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我覺得你的想法不對,你們有自己的思想,不是生來就做忍者,手上染血的,憑借著你們的能力,你們能為這個世界做很多事。”
宇智波鼬看著自己的手陷入沉思,“我能做什麼呢?”
艾美突然高興地說:“你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在我生活的地方全都是垃圾場,泉奈就用過分/身術幫我處理垃圾……”
她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卻沒注意到宇智波鼬的神情越來越古怪。
他們家的老祖宗們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怎麼就淪落到這種程度?
撿垃圾做什麼?
艾美說夠了,這才端起自己的牛奶一飲而儘,扭頭卻對上了他古怪的眼神。
“怎麼了?”艾美問。
宇智波鼬搖了搖頭,沒說話。
艾美想了想,大概猜到了什麼,說:“你是不是覺得讓他用忍術清理垃圾有點浪費?”
宇智波鼬點頭,不說用不用得上他親自出手整理垃圾,但用忍術給垃圾分類,他就覺得有點大材小用,有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艾美明白了他的想法,斟酌著,委婉地道:“我覺得……你們忍者有點傲慢。”
宇智波鼬一愣,他們忍者都混成上位者的刀了,怎麼還會傲慢呢?
“我說說我的想法吧,我覺得,不管是忍術還是查克拉,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們自己的,想要怎麼利用,又如何利用,用在哪裡,應該是你們的自由,而不自己給自己畫了個圈,把自己限製住,好像在除了戰場意外使用忍術都是一種罪過,是一種浪費。”
宇智波鼬低頭細細思量她話中的意思,忽然,他抬起頭,眼中有些異樣的光芒,“我覺得你說的對,忍術是我們自身擁有的東西,不應該被局限住。”
艾美覺得十分欣慰,他想的明白就對了,這樣很好。
隻聽宇智波鼬又道,“查克拉就像是我們的手腳,在平常多多使用,也能磨練自己。”
艾美:“……”
這句話好像沒毛病,但是她又覺得有哪裡不對。
她仔細分析了一下話裡麵的意思,登時驚悚地看向他。
這特麼不對啊,她的意思是讓他們多開發一下查克拉的其他用法,而他的意思好像是有空多磨礪自己,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這不對啊,她不是這個意思!
她剛想解釋一下,就見宇智波鼬已經一把拉住她的手,說:“你說的太對了,我也覺得查克拉應該多多鍛煉才能使用得更加熟練。”
然後宇智波鼬像是找到了什麼鍛煉查克拉的好辦法一般,直接就衝了出去。
艾美在他的身後伸出爾康手,大佬!你彆走!這不是我的本意!
作者有話要說: 團藏下線了下線了!給他十分之一章的排麵!
既然寶貝兒們這麼說那我就按照我的節奏來了哈~
我慢慢寫,你們慢慢看~
啾啾!
我會在不影響劇情的情況下,稍稍加快速度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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