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渡過第六重涅盤劫,此刻的林凡,距離成為執劍人最低修為的涅盤七重,僅僅隻差半步之遙。
時間。
比他自己預估得要快了不少。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那神奇的靈河灌頂。
那如同神跡一般的機緣,讓林凡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就實現了從涅盤五重到涅盤六重的驚人跨越。
這一飛躍,不僅僅是境界上的提升,更是讓他的修行之路大大縮短。
回首望去,距離他踏入萬劍書院,僅僅才過去半年而已。
距離劍穀開啟還剩一年的時間。
林凡的心中,燃燒著一股熾熱的火焰。
他相信,憑借自己如今這迅猛無比的修行速度,一年的時間,足以讓他突破至涅盤七重,甚至有可能邁向更高的境界。
按照林凡最初的設想,他是打算一直閉關苦修,直到成功突破涅盤七重為止。
隻可惜。
事與願違。
新生大比,這個在萬劍書院中備受矚目的盛事,即將拉開帷幕。
儘管林凡對這活動不太感興趣,但他也深知,藏劍院對於此事寄予了厚望。
藏劍院,位列四院之末,多年來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和屈辱。
無論是導師,還是學員們,心中都憋著一股氣,他們都渴望著有朝一日能夠揚眉吐氣,將這份壓抑已久的情緒宣泄出來。
而這即將到來的新生大比,無疑成為了他們第一個宣泄的出口。
在這個舞台上,他們希望林凡能夠代表藏劍院參戰,讓所有人看到藏劍院的實力和潛力。
林凡在藏劍院享受著諸多特權,這是眾人對他的認可和期待。
如果他在新生大比這樣的關鍵時刻都不站出來為藏劍院爭光,那麼勢必會遭到院中導師以及學員們的怨恨。
這種怨恨,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利刃,隨時可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雖說林凡本可以不在意這些世俗的眼光和情緒,但武者修行之道,講究的是鬆緊有度。
這段時間以來,他接連突破境界,自身的力量如同洶湧澎湃的江河,不斷地衝擊著他的身體和靈魂。
這使得他對自身實力的掌控,已經不像原來那樣完美無瑕。
隻有經過真正的戰鬥,在刀光劍影中磨礪自己,他才能夠完全熟悉這暴漲的實力,將其化為己用。
新生大比,對於林凡來說,顯然是一次難得的磨礪機會。
……
又是數日時光悄然流逝,萬劍書院的新生大比,終於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在眾人的期待中徐徐展開。
總院之地,此時早已是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那嘈雜的聲音,仿佛要將整個天空都震得顫抖起來。
人群彙聚成一片海洋,每個人都懷揣著不同的目的和期待,眼神中閃爍著興奮和激動的光芒。
“咦?
黃宣?
你是來爭第二的嗎?”
“哼,說得跟你不是一樣?
怎麼,你莫非還想染指第一不成?”
“哪能啊!
有藏劍院那個妖孽在,咱們***的新生大比,冠軍必然是他。
我隻祈禱不要太早碰上他,免得連進決賽的機會都沒有。”
“誰說不是呢。
和這樣的妖孽生在同一時代,既是幸運又是悲劇。
咱們這群庸人,注定要淪為他的背景……”
此屆書院新生有數位不錯的苗子,皆是在三十歲前就達到了涅盤五重。
例如經過半年苦修的萬隆城天才李奕等……
可誰都清楚。
有藏劍院林凡在,他們注定與新生第一無緣。
那。
可是涅盤六重的大劍士啊!
不說其劍道修為,光是武道實力,就遠遠勝過所有新生。
旁人莫說與之交手了,就連和其對上的念想都不敢誕生。
誰都明白。
一旦和林凡碰上,落敗,是注定的。
與此同時。
此次觀摩新生大比的藏劍院學員顯然是多了不少,甚至一些個平日裡難得一見的涅盤巔峰學員,都出現在了觀戰台前,他們目光望著演武場入口,似乎都在期待某人的出現。
約莫半柱香時間過去。
一道墨袍身影出現在演武場入口處,他的出現,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即便是那些個涅盤九重巔峰,已然站在諸多學員之巔的翹楚們,目光都落在那墨袍青年身上。
“這家夥自打半年前天河灌頂之後,竟然再未出現於人前。
他莫非隻知道修煉嗎?”
“總覺得這小子氣勢好像比起半年前要強了不少。
該不會,他又突破了吧?”
“不可能。
他就算天賦再強,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裡,接連突破。”
“哼,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可有見過渡涅盤劫後,立即突破原有境界的嗎?”
林凡的斂息術雖然不算高明,但這群隻有涅盤境修為的學員卻是無法看穿他的真實境界。
倒是那些個造化境的導師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望著林凡,尤其是那些個藏劍院導師,嘴角更是高揚,哈哈笑道:“不錯,不錯。
這小子,果然夠妖孽。
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竟然又讓他突破了。”
在藏劍院眾導師狂喜之餘,一旁的另外三院導師則是無比豔羨地看著那緩緩入場的墨袍青年,酸溜溜地說道:“你們藏劍院這次可真是撿到寶了。
僅僅一個執劍人名額,就換來如此妖孽。”
“哈哈……誰讓你們三院人才輩出,執劍人早早立下了呢。”
藏劍院導師顯然十分激動,他們甚至不止一次感歎,要不是近些年藏劍院著實沒有什麼天才,這麼好的苗子,也輪不到被他們藏劍院吸收。
虛空觀戰台上,幾人對飲而坐,俯視著下方戰台,準確地說,他們的目光,皆是落在了那於候戰區同李奕閒聊的林凡身上。
其中一人笑道:“此子實力越來越強,夕顏師妹,如今這書院裡,可都是在說,這小子已是將你取締,成為書院第一天驕了啊。”
在此人對麵,一位留有一頭湛藍色長發的女子微微一笑,灑脫地應道:“二十歲便有如此成就,莫說是夕顏,便是中央之地的那些個天驕,能與之相提並論者,也如鳳毛麟角。
師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這第一天驕的名頭,我早就想被取締了。
這位師弟,的確非比尋常。”
“哈哈,難得從你這丫頭口中聽到這等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