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大褂的人,手捧著一團白花花的東西過來了,等他走近,雲然看見了,是一堆腦子,混著腦漿和血液,被一雙慘白的手捧著。
一瞬間,雲然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穿白大褂的人手裡捧著的腦花很多,但是都很零碎,不是完整的大腦,不像是同一個人的。
這不會就是“賜福”裡,主青睞的東西吧?雲然看著一陣一陣的犯惡心,胃裡直翻騰。
這位,不會就是“主的代言人”吧?他的主知道祭品是這麼血腥的東西嗎?還是說,這就是主所要的?
雲然一陣思索,看著代言人已經走到了雲然的身邊,雲然好看的眉毛擰了起來,瞳孔放大,想著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應對接下來的情況。
奇怪的是,代言人都走到跟前了,雲然也沒看見他對自己的存在發表過什麼疑惑,雲然挪了挪小腳,把自己從法陣裡挪出來,不知道這到底是乾嘛的,也就沒敢破壞掉法陣,打算靜觀其變。
雲然挪到代言人旁邊,代言人在法陣的輪廓裡跪了下來,雙手把這祭品舉過頭頂,又開始吟誦起來,這次代言人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雲然一句也聽不懂。
代言人閉上了眼睛,表情倒是挺虔誠的。
雲然膽大了回,頭鐵的很,直接近距離觀察,靠近後,看到了代言人額頭上的印記,像是用血畫上去的,在他剛剛躺著的地方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聽著他念叨了半天,也沒看見他的“主”在哪,祭品都搞來了,召喚不出“主”?雖然雲然覺得吃腦子的“主”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還是挺好奇的。
代言人的吟誦停下了,總算是沒有嘰裡咕嚕的話了,雲然感覺自己再聽要被精神汙染了。
雲然還在好奇的看著他手裡的腦花,莫名的也很熟悉,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甚至膽子大到和代言人麵對麵。
雲然一抬眼,代言人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猩紅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瞪著前方,雲然好巧不巧,剛好正對著代言人的臉,冷不丁對上了視線。
雲然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小絨毛都紮了起來。
身體都有點麻了,過了好一會,雲然盯著血紅的快要凸出來的眼珠子,意識到代言人好像看不見自己,炸起來的毛毛才安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