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早已退到了一旁,張達也這一招他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但總是覺得很奇怪。
在他眼裡這一招的力量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那把劍本身。
可是劍怎麼會擁有這樣的力量,消耗之後又如何補充呢?
他抬起手中的黑刀夜,這把刀本身已經超過這世間的絕大部分刀劍了,卻也沒有那樣的力量。
難道張達也手裡那把劍,是遠在黑刀之上的下一個‘進化’目標?
鷹眼不了解寶具的來曆,隻知道這一招提前避開是最好的選擇,像赤犬這樣硬接絕對屬於下策。
尤其是,在張達也身上閃爍著一大堆附加魔法光芒的時候。
——主要是溫蒂看到張達也動手,就下意識給加上了,加完才想到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赤犬顯然是覺得這樣不好,尤其是當他被黑紅色的光芒吞沒的時候。
身為岩漿果實能力者的他,居然體會到了灼痛感。這是幾十年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赤犬沒有倒下,但已經滿身滿臉都是鮮血,整個上本身都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背後的正義披風早已消失不見,紅色西裝隻剩下幾根布條掛在身上,裸露出健碩的肌肉。
左胸的藍色刺青被血跡染紅,連口鼻都噴出鮮血。
即使這樣,赤犬依然雙手抱懷,直挺挺地站著,腳邊的紅色岩漿散發著滾滾濃煙。
他喘著氣,盯著張達也:“不過……如此……”
張達也皺眉:“你還要打啊?”
赤犬的手臂再次化作岩漿:“我還站著,不允許一個罪犯……從我麵前逃走!”
“夠了,薩卡斯基。”身上有不少劍傷的戰國盤腿坐了起來,“這一次是我們海軍輸了,好好看看周圍吧。”
赤犬僵硬地轉動自己的脖子,看到了被捆成粽子的黃猿,倒在大坑裡的澤法,被人救上岸渾身濕透的鬼蜘蛛,以及其他重傷不醒的中將們……
再看海麵上,來時的五十艘軍艦,現在還浮在水麵上的不到二十艘。
這十幾艘當中看起來完整的就隻剩下一艘指揮艦,其餘軍艦上連一根立著的桅杆都看不到。
海麵上漂浮著幾千名生死不知的士兵,連鼯鼠中將和道伯曼中將都在昏迷當中,剛剛被人抬到軍艦上。
剩餘的海兵有少部分怒吼著放下小船,劃著船要去追擊撤退的太陽海賊團;大部分都呆呆地看著岸上一敗塗地的將領們,不知所措。
赤犬跌倒在地上,眼神有些迷茫,嘴裡喃喃道:“正義不會輸給邪惡……正義……”
不知誰的正義披風飄過來,落進赤犬身邊的岩漿中,轉眼間被焚燒殆儘。
正義兩個大字在赤犬的注視下消失在火光裡。
張達也收起了長劍,赤犬搗亂他也懶得拉仇恨,直接招呼大家走人。
“戰國元帥,您慢慢休息,我們不打擾,我走了哈。”
戰國擦了擦眼鏡,其中一隻鏡片已經碎掉了,隻能湊合戴上:“我大概知道你們想去做什麼。”
“啊?”
“世界政府手中的力量不隻是海軍,他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張達也停住腳步:“要不,您再多透露點情報?比如五老星的能力弱點什麼的。”
“那種事我不知道。”戰國搖搖頭,不再說話了。
張達也和同伴們一起離開,走前又問了鷹眼是一起走還是留下。
結果鷹眼選C,自己乘小船走。
張達也搖搖頭:“想拐個七武海當打手越來越難了。”
琥珀號起航,路過唯一完好的指揮艦時還跟鶴中將打了個招呼。
鶴中將抱臂看著張達也:“你們已經決定了嗎?”
張達也反問:“我們有的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