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丼監獄,原和之國黑道老大花之兵五郎正看著比以前豐富了一些的飯菜發呆。
多年的牢獄生涯幾乎已經磨滅了他作為老大的氣魄,隻想依靠所剩不多的力量換取食物,好多活幾年。
隻是最近幾天監獄采石場的改變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不但有了充足的休息時間,獄卒也不再克扣食物和欺壓他們。
——昨天他親眼看到一個肆意鞭打囚犯的獄卒被一個拎著狼牙棒的女人打了一頓,並且還從獄卒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勞工。
聽那個女人說她叫大和,最近還在為出力工作的人爭取更好的待遇,即使是以前因為反抗凱多被抓的人,也會有出獄的機會。
這種事讓兵五郎覺得難以置信,而更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叫大和的女人居然是凱多的女兒。
難道說是父女意見不和,凱多的女兒反過來站在和之國這邊?
這怎麼可能!
“兵大叔,您說凱多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同監獄的人大多數都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曾是黑道老大,因為對外的消息是花之兵五郎因為反抗凱多已經被殺死了。
兵五郎本人也無意表明自己的身份,隻是默默拿起了筷子:“誰知道呢,趁現在好好填飽肚子吧,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那個叫大和的女人說以後會放我們出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已經快十年沒回家了,不知道家裡人過得怎麼樣。”
角落裡的一個陰暗的小牢房裡坐著一個黃綠色皮膚的魚人,他是追隨禦田的九名武士之一橫綱河鬆。
因為實力過於強大,河鬆一直被單獨關押,每天的食物也隻是一條被工廠汙染的河流裡的臭魚。
即便如此,他也已經在這裡堅持了三年,而且每天總能隔著牢門用魚刺射傷獄卒。
可能是出於想要收服他的心理,凱多一直也沒有處決這個人。
聽著勞工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河鬆心中疑惑不已,這幾天連他食物都換成了普通的飯或者肉,隻是分量少一些。
“這一定是凱多的陰謀,說不定是想收買人心,小生絕不會被這種計謀打動。”
“十年,不,不到十年,隻要再等待九年多,他們就要回來了,小生一定要活下去!”
河鬆啃著熱騰騰的饅頭,堅定地想著。
花之都,化名狂死郎的赤鞘九人眾之一傳次郎正在與光月禦田的女兒光月日和見麵。
光月日和化名小紫已經有三年時間,憑借自己的美貌和狂死郎的照拂,已經成為了花魁。
而狂死郎則是早已成為花之都的黑幫老大,並且兼任黑炭大蛇的護衛。
借著職務之便,他可以以黑炭大蛇的名義與小紫見麵,並且名正言順地保護和接觸她。
“公主殿下。”狂死郎趁著沒人小聲說道,“聽聞凱多被海外的人打敗了,損失慘重。”
小紫驚訝地掩住嘴:“有這種事?連父親都沒能擊敗的凱多被……”
“禦田大人當初隻是被暗算了……”狂死郎不願意聽到彆人說禦田無法打敗凱多,隻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總之,凱多不是不可戰勝的,在下這些年從未停止磨煉劍技,等到錦衛門他們回歸,定然有機會斬殺凱多和黑炭大蛇,奪回和之國,就像時夫人預言的那樣。”
小紫點頭:“嗯,我相信母親的預言。”
“今晚黑炭大蛇要開宴會,點名要您去……請再忍耐幾年。”
“我知道該怎麼做。”小紫取出幾摞金幣,推向對麵,“這是最近從富人身上騙取的不義之財,還是交給您處理。”
“讓您如此辛苦,在下十分不安。”狂死郎對小紫行了個家臣之禮,“在下會將這筆錢送到需要的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