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莉雅也看過來，她對這些消息也有些興趣，隻有湯姆專注清點自己的收獲，兩耳不聞窗外事。
比茲尼斯不介意和他們聊聊自己的見聞：“偉大航路的天氣變幻莫測，就算我們摸索出來一條相對安全的航線，也不能確保每一次都遇到好天氣，一旦遭遇天災就徹底完蛋了。”
張達也點頭：“這個我懂，所以才需要厲害的航海士，但是遇到海賊一樣會完蛋吧？”
“不不不，天災是完全無法抗衡的，但是麵對海賊我們的選擇有很多，比如可以一邊逃跑一邊向附近海域的海軍求救，我的商船是特意在七水之都訂做的，就算滿載貨物，在航速方麵也不會比普通海賊船遜色太多。”
“如果逃不掉我們也可以選擇對抗，我手下還是有一批不錯的水手和護衛的，小一點的海賊團根本不用擔心。”
看來這還是個挺有實力的商人，張達也問道：“遇到厲害的角色怎麼辦？”
比茲尼斯一攤手：“當然是投降嘍，交出所有值錢的貨物就行了，隻要不是運氣差到極點，都能保住性命。”
“可是海賊真的不會殺人奪船嗎？”張達也不覺得海賊有什麼職業操守。
比茲尼斯笑道：“這裡可是偉大航路，能在這裡混出名聲的海賊團，他們的船長一般都不是笨蛋。要知道每乾掉一個商人，他們將來可能搶劫的對象就少了一個。而那些沒混出什麼名聲的，我們有自信應付。”
啊這……可持續性割韭菜這麼先進的思想，海賊們真的懂嗎？張達也陷入了沉思。
“所以我才說隻要運氣不是太差，都不會丟掉命，就算貨物都沒了，我也有信心很快把錢賺回來。”比茲尼斯自信滿滿，要不是利潤夠高，他才不會拚命。
說得張達也都想去經商了，風險雖然大，但是利潤也比酒館大得多，等開酒館攢些錢之後，倒是可以考慮招些可靠的人出海。
至於具體什麼時候……等他就算遇到克洛克達爾和月光莫利亞也不慫的時候吧？但那時候還會為錢發愁嗎？
話又說回來，能不能攢夠買船的錢還兩說，總不能真的讓湯姆徒手搓一艘船出來吧？
“了不起。”張達也為他點讚，這人可以說魄力比他強，也可以說貪財程度比他強，但人家有勇氣去拚，活該人家發財。
“像我這樣的商人有很多，不知道小哥誇獎。”比茲尼斯笑嗬嗬地說道，“說起來我這裡倒是有一筆生意要和小哥你談。”
“什麼生意？”張達也問道，不會是想賣酒給我吧？
“是關於貓咪鋼琴師的。”比茲尼斯看了一眼湯姆，說道，“這隻聰明的貓咪不知道小哥有沒有出售的想法，我可以給一個高價。”
話音剛落，一顆西紅柿在他臉上砸得稀爛，紅色的汁液滴滴答答順著他的臉流下來，沾濕了白色的襯衫領子。
湯姆已經站了起來，氣咻咻地看著比茲尼斯。
“好了湯姆，彆激動，我不會賣掉你的。”張達也摸了摸湯姆的頭，把湯姆安撫好，主要是怕他一激動，掏出鞭炮把酒館炸上天。
湯姆瞪了比茲尼斯一眼，轉身離開吧台上樓，連數到一半的零食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