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胖子因為聽到了他的問題，明顯誤會了他的動作，以為還要打，連忙捂住頭：“我說！我都說！”
張達也一怔，還有意外收獲？
放下折凳，扶起胖子，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還輕輕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和善地笑道：“來，慢慢說，不著急，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用不用！”胖子嚇得一激靈，這個笑容比打他的時候還可怕！
“其實我隻是收了彆人的錢來這裡鬨事而已。”胖子瞟了旁邊的折凳一眼，把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出來。
“那天我正在水果攤挑西瓜，突然有個人讓我跟他走，說要和我談生意。他大概這麼高，帶著帽子、墨鏡還有口罩，把臉遮得嚴嚴實實，一看就不是好人，所以我就跟上去了……”
“等等等等……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乾嘛跟上去？”張達也一時沒捋清楚這個因果關係。
胖子有點不好意思，臉上還掛上了紅暈：“小哥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也不是什麼好人嘛……”
你臉紅個毛線啊！不過也對，就因為找他的不是好人，對他來說才有好處拿：“你接著說。”
“然後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到這裡來鬨事，說是這家酒館搶了他家的生意，讓我鬨得越凶越好。”
同行之間這麼大仇恨嗎？張達也繼續問道：“你就不怕惹到狠人嗎？”
胖子訕笑：“我打聽了一下，小哥你來這裡時間不長，最多也就認識幾個船工沒什麼勢力，而且……而且他給的太多了……”
“哦~給的太多了啊~”張達也的笑容越發和善，“那麼你知道他是誰嗎？”
“看不出來，應該是附近幾座島上的大酒吧、大餐廳之類的吧，一般的小飯館舍不得拿出這麼多錢找我一個小混混。”
“很好，我原諒你了。”看到胖子臉上露出喜色，張達也喊道，“湯姆，乾活了！”
湯姆嗖地一下竄過來，取出一副墨鏡帶上，對張達也敬了個禮，拽著衣領把胖子拖到門口，在酒館客人們期待的眼神中把他一腳踢飛。
酒館腰門開合，外麵響起胖子的慘叫聲，裡麵響起客人們的碰杯聲。
湯姆取出手絹擦了擦手，將剛剛順手摸出來的一疊鈔票交給張達也。
“謔，真舍得下本錢啊。”張達也喜笑顏開，摸摸湯姆的頭對客人們喊道，“今天賺了筆外快，給大家打個九點九九九九折！”
“籲……”客人們為張達也的慷慨送上讚美。
不管那些酒鬼們，張達也回到吧台後麵：“我還以為是對湯姆圖謀不軌的，沒想到是同行惡意競爭，不過咱們這小酒館的體量擺在這裡，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吧？”
阿爾托莉雅問道：“如果是同行競爭的話，這種事情以後還會有很多嗎？”
張達也想了想：“嗯……我感覺就算沒有同行競爭，鬨事的也不會少的，怕倒是不用怕，就是很煩。”
張達也摸了摸兜裡的一遝鈔票，好像……也不是很煩？
“總之，咱們今晚加餐！”
不止能加餐，隻要這種人再來五六個，他就可以把欠老鮑勃的債還上了。
加油啊，開酒館的同行們！